“原来是皇兄。”江绘里也不再掩饰了,他大大方方的在大皇子的面前行了一礼说道,“首次狩猎比赛,我们兄弟几个应当都是分头行动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皇兄。”

    “不仅碰到我了,还让我看见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大皇子带着一丝笑容说道,“我们皇室的成员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呀。”

    “大哥向来都是喜欢看戏的,从来都不是这戏中之人。今天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不会也想掺和一脚,当这戏中之人吧?”江绘里警惕的看着大皇子,暗中揣测着大皇子的意思。

    大皇子摇了摇头说道:“这观众永远都是观众,哪怕有朝一日被邀请到了台上,也要有观众的本分,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不知道。”

    “那小弟我就在这里多谢皇兄了。”江绘里已经从大皇子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意思:大皇子并不想帮任何一边,他不会揭穿三皇子故意伤害江绘里,也不会揭穿江绘里装重伤,他不像是一个局外人,虽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却不会为任何一方发声。

    大皇子这种永远都脱身世外的态度,虽然很多时候让人看了不顺眼,可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却是一个格外让人欢喜的选择了。

    江绘里趁着三皇子和其他人没有到来之前离开了原地,溜到了一旁的树林里躲了起来。他等了好长时间,三皇子才“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过来了。

    “江绘里呢?”皇上也身跟三皇子的身后,来到江绘里刚刚受伤的地方,看着地上的一丝血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他已经重伤了吗,一个重伤之人怎么会自己离开?”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三皇子心中有些慌张了,“我刚刚离开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受伤重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紧接着,大皇子就搀扶着江绘里从树林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的江绘里异常疲惫,仿佛每走一步路都费劲了全身的力气,要不是有大皇子的搀扶,恐怕他早就已经跌倒在地了。

    大皇子清了清嗓子,对着皇上说道:“我刚刚路过此地,发现了七弟受伤颇重,心中不忍,想要救治。正准备把七弟带回去,没想到才走了没几步路就看到父皇您来了。”

    江绘里很是应景的在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刹那之间,他整个人都仿佛更加的萎靡了。

    “朕说的是比试狩猎,何时说过比试杀人了!”皇上看到江绘里这个样子,顿时勃然大怒,“就连朕的皇子都敢下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因为我查,给我严查!这件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就别想翻篇了!”

    看着勃然大怒的皇上,三皇子有些心虚了。他转过头来,带着满脸的愤恨看了一眼江绘里,见江绘里既然已经重伤咳血,可是却还好端端的活着,不由得有些心中不甘:自己那一箭明明射的很准,怎么偏偏这个江绘里就这么的命硬?自己明明回去搬救兵的时候速度放到了最慢,他怎么还是硬撑了下来?

    倪格格怯生生的从皇上和三皇子的身后走上前来,把江绘里从大皇子的手中接了过来。江绘里一下子就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到了倪格格的身上,害的倪格格一个踉跄,差点没能占得住。

    见此情景,皇上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这个倪格格是一个神医,就连三皇子中的那种奇奇怪怪的毒她都能想到办法治好,那么江绘里现在身受重伤,她是不是也能够治好呢?

    “七王妃,你不是早些年间师从一位神秘的神医吗?上次你也在朕的面前展露了一下医术,不如现在就让你来救治江绘里吧。江绘里也是你的夫君,如此夫妻扶持相助,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倪格格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明的医术,可是,她还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倒也不是她在夸海口,而是倪格格此刻脑中唯一想到的就是通过这种方法自己可以留在江绘里的身边。

    大臣们都纷纷后退,给倪格格让出了道路来。太医们虽然紧张的守在一边,可是让倪格格动手毕竟是皇上的意思,即便他们心中不太赞同,此时也没有一个人胆敢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