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安想不明白,他活了十几年,难得看一个人顺眼,既没有为难过她,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居心鬼测的事情。

    相反,还天天担心把人放在心尖尖上。

    怎么在她那里,他反而需要被时时防备着,活像他是个恶人。

    是人都觉得委屈,他都替自己委屈了。

    于是,唐鹿就看到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侧头看向车窗外,留给她一个俊美的侧脸,很是莫名其妙。

    就这幅恶狠狠的样子,还说不吃人?

    “上一次我如果没有记错,我们坐在后面的时候,你不是贴着车窗坐吗,我以为你是不想和我坐得太近。”

    最终同他一起坐在车后座不久,唐鹿慢慢解释她刚才的行为。

    另外,也察觉到某人冷气不要钱地往外挥霍,才导致后座越做越泛凉。

    真是少男心,海底针,一天一个样,难猜。

    她不提还好,一提他更加心梗了。

    先是问一些撩人旖旎的问题,然后冷处理,把人带入冰天雪地之中。

    她竟然还能没心没肺地说问题出在他身上,‘委婉’地告诉他,是他的错?

    察觉到后座的冷气更重了,唐鹿:……

    她突然想起,上次两人坐后座,周围空气也是渐渐变冷。

    所以,那时候她就把人气到了?

    唐鹿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母胎单身的人想不通,自然是直接问出来。

    “你上次为什么生气?”

    唐鹿瞥了眼紧紧盯着他们两人的傻白甜,视线最终落在少年那张棱角分明,立体且极富美感的侧脸上。

    听到她这个问题,易时安顿时转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