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药罐,把草药倒进去,记得封药罐口。”梅落尘喜欢沉下心来做事,可是这个新来的帮工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总爱跟着她、教她做事。

    “尸体堆在一起会生瘟,你赶紧叫人把尸体送走。”

    “开膛这点手艺炫耀什么,把脉才是大夫的基本功。”

    一直喋喋不休,苏木和峪月终于注意到这个仵作房新出现的人,把她叫到一旁问话:“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新来的药铺学徒,来这里帮忙做事,请二位多多指教。”刘熙儿落落大方介绍自己。

    “不必,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有我们三人足矣,你回去罢。”峪月温柔道。

    刘熙儿自信满满:“这里缺什么人,我就会做什么,那个病妹妹懂什么,我懂的比她更多,她无我有,她有我优。”

    苏木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她所指的人是梅师妹,哈哈大笑:“行,那你留下来帮忙吧,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苏木这一句话一槌定音,峪月不好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话说小哥你是不是肝火旺盛?我给你开几副药调理怎么样?”刘熙儿打量他的面相趁机说。

    “不必,我也在学医。”苏木笑笑。

    刘熙儿一愣,上下打量他一眼,眼中露出嫌弃的表情,心想:什么时候仵作这等难登大雅之堂的贱户也能当大夫了,这里的人实在不正常。

    仵作房的事情朴实无华且枯燥,没做多久刘熙儿就厌倦了这种脏活,洗去一手血迹坐在院子里喝茶,在思考留下的对策。

    城中远近闻名的捕头来这里调取记录,看到她不由多打量几眼,警惕道:“我看你面生,你是哪里人?”

    “我是来逃荒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整个车队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刘熙儿被问到,眼中划过一丝警惕,哭着伤心道,梅落尘碰巧听到,不由对她怜悯起来。

    下午在医馆见识到刘熙儿一手针灸的手艺后,梅落尘对她大有改观,休息时主动和她搭话:“你真厉害,针灸那么难的事都能做到,我学了很久只摸到皮毛。”

    “针灸很简单,是你太笨了。”刘熙儿毫不在意,轻轻点了点她的脸蛋说:“如果你真的这么佩服我,不如帮我说服你师父让我留下当学徒。”

    “这……师父说他只收一个女学徒。”梅落尘为难道。

    刘熙儿耸耸肩膀轻松道:“那我把你挤走,让他留下我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