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河看着季盏白的模样心疼极了,他们家小师弟何曾受过这种罪?

    容泗该死!

    他们也是,明明早就知道容泗盯上了小师弟,却没有保护好他,也幸亏小师弟机灵,黎天河有些无地自容。

    季盏白缓过情绪之后,微微红了脸,从黎天河的怀里出来,他见到黎天河,就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们,忍不住带上了孩子气:“又让大师兄笑话了。”

    “笑话什么?你就算再长大,也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弟。”黎天河微微一笑,旁边的袁奇立马搭腔:“对,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师弟,不过大师兄,你可别笑了,你笑起来太吓人,小师弟好不容易恢复平静,被你这一吓,又该失控了。”

    “怎么会,大师兄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一点也不吓人。”季盏白道。

    黎天河扫视袁奇一眼,袁奇努努嘴不再说话,他还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大师兄至于那么严肃吗?

    容漓和季盏白身上都有不少伤,尤其是季盏白,他的伤本来就没好全,又经历这么一场风波,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半天,却没感觉到有多么难受,也许是因为他这些天喝了容漓不少血,所以才没生病。

    而容漓这次也不用再偷偷划破自己取血,而是光明正大的拿出药碗,季盏白想制止,容漓摇了摇头:“师尊不喝我的血,会死的。”

    他的血有剧毒,季盏白如果不喝,就会越来越难以控制,会忍不住想要吸他的血,直到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身子也会跟着垮下去,容漓不知道季盏白能不能好,但只要有他在,季盏白就不会出事,而且有他的血,季盏白的身体会比以前更加强健。

    “那怎么办,你每天都要流这么多血,这样下去不行,早晚有一天你会受不住。”季盏白皱眉,没想到有一天他要靠着容漓的血才能活下来。

    容漓割破自己的手腕,任由鲜红的血流进碗里:“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朴师祖有办法解决。”

    “对,差点忘了,义父对炼丹术造诣颇高,无人能敌,他一定有办法,如果连他也没办法,那恐怕我就真的没救了。”季盏白也不太确定,因为容漓血液里的毒很霸道,这都是老变态造成的结果。

    容漓当初被那老变态关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试毒,怎么可能不会变异?

    就算老变态被容漓杀了,季盏白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容漓轻轻一笑,熟练的止血,包好手腕:“放心,师尊不会出事的。”

    就算没有解药,师尊也不会死,只是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这样正好,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季盏白看着容漓的动作,问道:“疼吗?”

    不等容漓回答,季盏白继续道:“一定很疼吧,都怪我。”

    如果他不曾受伤,容漓也不用为他受这么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