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爷子直接推进淤啸衍卧房的柏彧齐,靠在门上束手无策连脚怎么迈都不知道。

    怎么心一软,他就滚到主卧来了?!

    主卧挺大,基本等于柏彧齐之前整间房的两倍,除了进门是个卫生间之外,就剩那张五个人横睡都没问题的大床。

    几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线,他自然也看不清淤啸衍的睡脸。

    柏彧齐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杵在门口像个门神,又往里走了几步,为了看清他的脸,他直接走到了床头边儿。

    柏彧齐:“……”

    就,挺诡异的。

    淤啸衍一睁眼看见床头站着个人,还一动不动盯着他,会不会直接被吓到跑阴间去?

    想着要照顾淤啸衍的小心肝,柏彧齐直接坐在地毯上,地毯软软的散发着温热,坐着挺舒服。

    坐了几分钟,他哈欠都打了十来个,再这么下去他肯定得睡着,那答应爷爷的事儿就做不好了。

    柏彧齐确定淤啸衍还好好的在睡觉,站起来摸黑朝着主卧前面的书桌走去,卧房地毯走路没声音,也省得脱鞋。

    在桌上摸索了半天,柏彧齐站在书桌前笑得一脸灿烂,拔/开手里的笔帽。

    又蹑手蹑脚地蹲着走到淤啸衍的床头,把那邪恶的笔头怼向了笨鱼头那张堪称完美的俊脸上。

    由于卧房太黑,柏彧齐用几层手纸遮住手机手电的灯,借着手机手电那点微弱不至于把人闹醒的光开始画。

    “左边画条龙,右边转个圈,中间再来坨便便,下面嘛……”柏彧齐画到鼻尖下边停了一下,思考了一下继续画,嘴上小声比比,“就老王八好了。”

    ……

    瞧着淤啸衍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此时此刻全是黑色的笔道跟图案,柏彧齐捂着嘴笑成羊癫疯。

    画完把笔小心翼翼还回去再折回来的柏彧齐,折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来他卧房的。

    明明是觉得心里有点难过才答应爷爷的,怎么看见他就忍不住想闹他?

    自己不愧是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