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把韩爌搀扶了起来,又扶着他坐了下来。

    虽然韩爌的身体和年纪远远没有到这个地步,但魏朝还是这么伺候了。

    韩爌看了一眼魏朝,笑着说道:“多谢魏公公。”

    等到韩爌坐下之后,朱由校又和他谈论了一会。

    当然了,聊的主要就是怎么执行的问题,大致上的计划还是要朱由校摆握方向,剩下的才能交给韩爌去做。

    谈论完成之后,韩爌就离开了。

    目送韩爌离开,朱由校站起身子迈步向着宫殿的门口走了出去。

    很快,朱由校就来到了宫殿的门外,手扶着栏杆,眺望着远处,面容宁静。

    良久之后,朱由校抬起头看着天空,轻轻的说道:“不知道这最后一项会不会有人来谏言。”

    军队的事情如果完成,那就只剩下官绅一体纳粮了。

    军队的事情,韩爌能够来自己这里谏言,甚至愿意把事情揽到手里面去做。

    可是关于官绅一体纳粮,恐怕没人会做这个事情。这种得罪人没有好处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人愿意去做。

    当年张居正权倾朝野也没敢这么做,因为他一旦提出这个论点,就会被他所代表的利益团体掀翻掉,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

    毕竟张居正本身就是文官团体的人物,他的权利是基于文官的权利的,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明朝内阁首辅大学士的顶端。

    只不过这个权利本身不是张居正个人的,而是整个文官集团的。如果他做出来的改革有悖于文官集团的利益,下场就会很惨。

    实际上,张居正只是动了一点点,清查了一番田地,结果就那么惨了。

    不管你们怎么想,这件事情一定要做。

    朱由校舒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向后面走了过去。步伐坚定,脚步凝重。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表面上,朝廷在按部就班的运转,江南的钱财快速运到了京城,随后便被分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