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以吴青的社会层级,无从得知,他只需要知道一点。

    自己只是那个被殃及的池鱼。

    “所以啊……”

    吴青眼斜看着詹仲达,嘀咕了句,

    “真他妈的晦气……算你小子运气好……”

    碰巧现在自己有家人了,而不是初来乍到时自认的孑然一身。

    有档案上交的不光王全绍一个,吴青也交了档案,档案上家里几口人,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家里人已经被他连累过一次了……

    也不是吴青非要一条道走到黑,而他在缉私二队这条支线任务上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以前世的说法来就是“沉没成本”,这会要是叫他放弃任务,直接抽身走人,不干了,他不甘心。

    曾阔劝解道,“再等几天吧,过几天等巡检大人练完一炉丹药出关,咱们缉私二队就有能够在管将军面前说得上话的老总了。”

    榷运局的局长席玄月,本职是天柱观高功,平时极少在盐警面前露面,几乎都是在榷运局后山的天柱观中炼丹。这段日子也是。

    要不然被人侵犯了自己的权利地界,队长常英不够格和常副官打擂台,但局长席玄月怎么可能没点动静?

    曾阔还在那说。“毕竟佐治员对我们办案造成了切实的影响,估计等巡检大人出关,拜谒镇守使后,这些个佐治员就该撤回去了,常副官也该消停了。”

    最好吧。吴青扭头眯眼看天,远处飞满暗灰色的云层,云层见偶尔可见微弱青蓝电光。将落雨。

    雨确实落下了,半天的时间,密布的雨线从远处向余江城靠拢,最终笼罩整个余江,这雨一连落了五天。

    从微微细雨,到吴青身披灰褐色蓑衣从榷运局出来时,能够看见西水河潮涌的灰黄色奔流。

    河水泛滥。

    这五日中,吴青所处曾阔小队并未再发生案件。

    其实吴青加入缉私二队后,遇见诡异的次数远高于月平均值,也是时候该歇一歇了。

    曾阔小队之外的其余盐警小队,有案子,好几起。不过既然知晓了佐治员所监视的意图,办案时,其余小队几乎都是小心谨慎,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佐治员与盐警小队之间,形成了一个暂时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