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泡泡房整个被人大力推动好几下,瘫在里边的阮十初随着晃了晃,而后费力抬手拉开拉链,慢腾腾支出个脑袋。

    “我的好弟弟,该起床啦。”

    早晨睁眼瞧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昨晚将自己揍得半死不活的南秋慈,阮十初省出份翻白眼的力气回话,嗓音格外沙。

    “你走开,我现在还不太想见到你。”

    这不是他理想中温柔善良无限宠溺弟弟的姐姐,这就是个十分极其非凡暴躁的魔头。

    回想昨晚像个沙袋似的被南秋慈上提下踹,奋力反抗后遭彻底打倒,最终拖着伤残身躯小步挪回来躺下的悲惨经历。

    阮十初想抹眼泪。

    枉他费心打探这俩黑心黑肺双面人的心思,生怕其中一个害了另一个。

    结果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有他一个。

    皇帝都不急,他个太监,啊呸,大爷急个屁啊急。

    哼,他才不会把昨晚逞一时口快说的当后妈那几句话看作自己挨打的真正原因。

    瞅着阮十初右侧颧骨下青黑的小团皮肤,南秋慈撇撇嘴,而后勾起浅浅笑,对正缓缓爬起来的阮十初伸出食指。

    轻巧在他肩上戳了戳。

    跟着便听见身体砸在软垫上的沉闷声,以及与之相伴的阮氏独特嚎叫。

    “南秋慈,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得意歪歪晃晃脑袋,南秋慈站起身朝他做个鬼脸,“略,我还真不是人,这就是你成天嘴贱招惹我的下场。”

    开什么玩笑不好,非要和傅斯夷他爸扯上关系。

    那是能拿出来和她绑一块开玩笑的人?

    吃屎去吧。

    她不揍阮十初,水族馆里面的小鱼都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