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这一觉睡得昏沉,偶尔被外界的喧哗声吵醒,还未睁开眼,强烈的睡意便又拉着她堕回梦乡。

    她的大脑太过疲惫,夜中穿针的活儿,她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每一天耗费的精神力都超出了她的极限。

    神经紧绷至极之后,突然放松来下,便是一腔沉睡,这时候外面就是山崩地裂都很难吵醒宓茶。

    睡了整个白日,直到冷月升空,宓茶才堪堪醒来。

    她从沈芙嘉怀里睁眼,歪着身子睡了那么久,脖子僵硬得发酸。

    “哟,终于醒了。”柳凌荫见宓茶清醒,笑着开口,“你再不醒,严煦就要去给你作病假申请了。”

    宓茶茫然,还没理解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沈芙嘉便扶着她坐回了原位。

    “下一场就是我们的比赛,”要是宓茶一直睡着,这场比赛408就只能上三个人了,“状态怎么样,再休息一会儿吗?”

    她伸手,帮宓茶揉了揉同样僵硬的腰背。

    侧着身子一个姿势睡那么久,现在醒来,肯定不好受。

    “唔……”不动还不觉得,一动起来,宓茶浑身腰酸背疼,甫一被沈芙嘉揉上,她便溢出两分呻.吟,右手也下意识抬起来,按在了沈芙嘉的手腕上。

    但也只是搭着,并未推开。

    肉.体上不甚舒服,好在睡了大半天,大脑得到了久违的休息,精神上好受了许多。

    仔细想来,她已是整整半个月没有睡满五个小时以上了。

    宓茶缓了缓,扭了扭脖子和腰,彻底神清气爽。

    她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活动了下四肢,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忽地顿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沈芙嘉倾身,疑惑地问道,“茶茶,你怎么了?”

    “我……”宓茶张了张嘴,似惊似疑,半晌,才找回了声音,“我突破了……”

    “什么?”这话一出,本在看比赛的407、408全都看了过来。

    付芝忆愣了愣,“你是说你达到七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