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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听到一个女病人的尖叫,然后是病人们恐惧的惊呼声。

    刘斌!

    病床上躺着的死人,是刘斌!

    只见他蜷缩着身体,紫色的嘴唇,脸色灰白而又惨淡,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随时要掉出来一般,两只手往前弯曲伸出,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身麻木。

    “刘……刘哥?”

    我喉咙里好半天才挤出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推了一下他。

    手上湿润润的,带着一股腐臭。

    能清晰地看到刘斌的脸上,一团团浓水或流动或凝固,无数的蛆虫在上面攀爬。

    就连,

    我刚刚触碰过他的手,也沾上了几条烂虫。

    恶心、恐惧、惊骇,一系列的情绪涌了上来……

    趔趄地退后了几步,我茫然失措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不知道是谁打的报警电话,不知道巡捕什么时候来的,也忘了在审讯室巡捕是怎么问我的。

    从巡捕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我掏出一根烟,麻木地点上。

    思绪,停留在昨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