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句极端点的,哪怕把建校以来所有发生在学校里的人命事故加起来,把十几个未经世事、一碰到失恋、延毕就要死要活的大学生的咒怨全算在内,也不该达到这样强烈的诅咒和抹杀效果。

    南舟一本正经地说:“按照能量守恒定律,这不科学。”

    江舫笑说:“我知道。”

    江舫又说:“但这样能让她有点事做,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说话间,南极星嫌热,挪着圆滚滚的屁股想从南舟的卫衣后领口钻出。

    江舫从后面轻轻勾住他的领子,帮了南极星一把,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南舟后颈的那一片牙印。

    南极星三跳两跳,窜上了他的肩膀,选了位置和触感最好的左侧锁骨,屁股一沉,把自己舒舒服服地窝了下去,细长的小尾巴风车似的摆个不停,安逸得很。

    江舫问南舟:“想看哪本?”

    “我不是来看书的。”南舟说,“我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来书店走一走。”

    说着,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独特的油墨气味,他很适应,也很喜欢。

    这有助于他思考。

    江舫陪他在丛丛书海中步行穿梭。

    江舫问他:“在想什么?我或许可以帮帮你。”

    南舟:“谢相玉。”

    江舫:“还在想他?”

    南舟侧过半张脸来:“不是想他。是在想你。”

    他直白的话语,混合着漂浮着薄薄轻尘的阳光,让江舫有种心脏被光射上一箭的错觉。

    江舫用单手轻捂住心口:“啊,我的荣幸。”

    南舟:“你说过,你能明白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