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楼梯,独身一人,一路爬到了最高点。

    楼梯的终点,是一大块直对着正面广场的彩色玻璃花窗。

    那天天气很热。

    南舟的手压在玻璃上azj的时候,能清晰感受到阳光的热力炙烤着手心的感觉。

    有一个男人站在广场上,在白花花的日光下,检查着喷水的雕像。

    大抵是察觉了身后的视线,他仰头回azj看向他。

    南舟猜他在笑,因为他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悬挂在玻璃外侧、南舟头顶正上方的,是一座巨大的、停了的时钟。

    它的分针就有南舟整个人那么高,直直指向“12”的方位。

    南舟站在时针、分针与秒针合纵连横的阴影之下,抚摸着玻璃上azj和自己心脏平行位置映出的人影。

    只是光太强,南舟看不清他。

    他站在光里,似乎随时会消失。

    南舟知道这是错觉,但他的指尖还是强迫性地在玻璃上azj画下一个又一个圈。

    仿佛这样就能画地为牢,把人圈在原地,圈在他的心里。

    以前,他看到记忆,多半是在梦里,或是在幻境。

    这是南舟在清醒状态下,难得的一段漫长又清晰的记忆回azj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确地记得教堂、玻璃,和广场上回azj望着自己的人。

    反正在真正醒过来后,南舟脑海中又只剩下一片荒芜。

    等南舟再定神azj去看时,江舫已经不在楼下了。

    紧接着,一只手柔和地拍上azj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