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若,你把镜子给我拿来。”

    “娘娘,您要的是哪一面?”仁若卸下手头正忙的,又问了一句,“娘娘?”

    许久听不见娘娘的回答,仁若掀了帷帐看过来,郁松棠手里已经攥上了一面。

    郁松棠摸着那面碎得已经拼不大完全的镜子,喃喃自语,仁若靠得那么近也听不真切。

    “娘娘,夜深了,我服侍您歇下吧。”仁若看着郁松棠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一位旧相识。

    郁松棠舍不得松开镜子,搂得生紧,攥得手指纹路也融进了那裂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