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鸣羽一低头正对上冰魄红葡萄一般的眸子,手腕一伸便将它搂的更紧了几分。眼睛终于缓缓闭上了。

    ......

    玉苍澜世子府最南边的院子是离段鸣羽最远的一个院子,此刻,硕大的轩窗下正端坐着一个人。

    那人修长的如玉的手指中正捏着一颗棋子。

    “爷。”凌七悄无声息从院子里闪了进来。

    “念。”

    洛夜痕狭长凤眸仍旧落在棋盘上,如诗如画的容颜之上如往昔一般的淡漠而疏离。似乎天下间万事万物都没有什么能够入心。

    凌七的眼睛在手中宗卷上看了一眼,一双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身上的衣服顷刻之间就湿了。

    这卷宗上面的内容,能说么?说了,不会死吧!

    洛夜痕手指顿了顿,再度落下一颗棋子:“没有需要我知道的东西?”

    声音低悦慵懒无半丝喜怒,凌七却一下子醒过了神。额角的汗水终于悄然滑落了下来。

    天啊,他到底在走什么神?在爷面前走神?他到底是活的有多不耐烦?

    洛夜痕缓缓看他一眼:“捡重要的说。”

    “是。”凌七把心一横,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王妃身子加速恶化,如今五脏六腑尽数受到损伤,无一完好。只怕……撑不过一个月。”

    “啪嗒。”

    耳边传来一阵轻响,却是洛夜痕捏在手中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桌面上。而那一双深如幽潭的凤眸当中似乎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破碎。

    “说……多久?”

    低悦的声音似有些虚无缥缈,似乎一出口便能叫风给吹散了一般。

    凌七咽了咽口水:“老家主说,至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