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到这任家里面,来到大堂,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留着一字胡的中年男子正在这客厅里喝茶。

    这男子就是任家本家的家主,姓任名慎,取这名字那是他父亲任天棠的希望他谨慎稳重,坐镇本家,不论何时都能给任家子孙保住传承。

    任慎身材微胖,与任发倒还有一两分相像之处,他手捧茶杯看似喝茶,但是眼睛却是不由得往外看着。

    任家几脉素来相互挂记,任婷婷更是在幼时常常来这居住,他是视这个侄女如同亲女一般,这听到任婷婷来了,心中甚是惊喜,但是作为长辈总不能出门迎接吧,所以在这客厅干等着。

    他一见几人进来,便放下来了茶杯,笑着站了起来,道:“婷婷,你来了。”

    任慎声音略带磁性,微微低沉,听起来中气十足颇有沉稳之感,这倒是比任发那话里话外的精明感不太一样。

    “大伯”

    任婷婷笑着问好,张玄则是站在一旁,跟着喊了一声伯父。

    “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听说都开始帮三弟料理生意了,这可比珠珠厉害多了。”

    他夸了任婷婷好一会,然后转头看向了张玄,打量了两眼,然后缓声道:“这位就我们任家的姑爷吧。”

    他虽然未去任家镇,但是来往客商早就传过了这任家姑爷的名头,不久前那瘟疫一事和马贼一事,更是将张玄传成天神下凡一般,他自然也知道这个姑爷的事情,甚至还遣人去问过任发什么情况。

    “大伯,这是张玄。”

    任婷婷拉着张玄的手,给任慎介绍着张玄。

    他点点头,对一旁的下人道:“收拾好两个房间,然后把小姐和姑爷的行李拿到房间去。”

    任慎嘴里倒是承认了这个姑爷的身份,但是行事里却又安排了两个房间,张玄是怎么看都觉得这莫非和任发一样还是个女儿奴不成。

    张玄是不由得看了任婷婷一眼,没想到她倒是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看来她也是知道自家大伯是怎么回事。

    下人去收拾房间,这四人倒是在这客厅话起了家常,任婷婷姐妹说着自己的事情,任慎却是开始和张玄聊起天来,想要看看这姑爷到底有没有这么神。

    说起来,这虽然是回来奔丧,但是里里外外包括下人倒是没有带着几分悲意,想来是喜丧带着一个喜字,算起来这无病老死倒也是件可喜的事情。

    再者就是这死讯传来也有好些天了,悲意淡了不少,加之这任天棠自己对于生死看的倒是很透,所以在他影响下大家倒也没有那么悲伤。

    一直到了晚上,几人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换衣服了。说是换衣服,其实也就是披麻戴孝,这披麻戴孝各个地方倒是有不同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