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半小时过去了,我还被圈在他怀里动也不能动。

    “好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尾形从后边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花。

    “那你放开我。”

    我抱住腰上他的手臂,想到刚才被他欺负了一通,现在还没有行动权,更委屈了,嘴上控制不住地叭叭不停,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你……我刚才问你脑花的味道怎么样,你都不回答我……我没吃过脑花怎么了……”

    “……”

    尾形大概无语死了,听我胡搅蛮缠,不知道电影还有没有看下去。

    我仗着看不见他的脸,他也看不见我,继续叭,“我好想吃北海道的牛奶冰淇淋啊,不知道和晴空塔的比味道有没有更好吃一点……唔。”

    说到一半,他突然掐住了我的腮帮,往后一偏堵住我的嘴。

    视频里,温泉的水声哗啦啦响起,被人拨动,拍打,水花四溅。

    他慢慢放开我,末又舔了舔我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安静点,嗯?”

    我颤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胡茬,“不要。”

    他眸色浓愈,如万千米的海底深渊暗无边际,压迫感让我无所遁逃。

    “听话。”尾形在我颈边咬了口,“不听话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吧。”

    他声音压得太低,与其说是一句言语的训斥,不如说他的声音像融化的一串音符不通过耳蜗而直接荡进心窝。

    我濒临溺水般仰头喘了口气,揪住他后脑的头发制止哀求道:“我知道了,那就别……别咬我左边的脖子……”

    他终于松开,我们互相注视,呼吸逐渐稳定下来。

    半晌我从他身上下来,“我去换件衣服。”

    “去吧。”他用指腹擦掉我嘴角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