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台子上花旦咿咿呀呀地唱,堂里喝茶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丫鬟扶着面sE苍白的nV子打门口进来,小二迎上去招呼,他半弯着腰,一脸歉意。

    “店里客多,雅间都定了出去,夫人您看......”

    进了七月,天是蹭蹭变热,尤其是刚过晌午。人们也不愿意到处走动,找三五好友,点一壶茶,在凉快的茶楼里听戏,才是惬意。

    小二眼尖,一眼看出nV子衣着不俗,现如今nV子出门忌讳少许多,但这些大家夫人一般也不愿意抛头露面,与人混坐,索X他先把话交代清楚。

    那nV子肤sE苍白,应是被日头晒出不正常的红,看着有中暑的迹象,身旁的丫鬟焦急地问:“不能想法子给我们腾出一间么?银子不是问题......”

    小二很难办,他们山水楼的茶水饭食都不便宜,雅间里自然都是贵人,谁又缺那几两银子,可他看nV子脸sE确实不好,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怕也是开罪不起。

    正想去与掌柜商议,楼上下来个红衣nV子,径直走到她们面前。

    “沈夫人,若不嫌弃的话,我们公主请您到屋里歇上一歇。”

    公主是谁不言而喻,庆国只有一位公主,沈知楼不知她是何意,但实在难受得紧,只好让春柳扶她跟上。

    程玉一见沈知楼,立刻迎过去,免了她的礼,又让红枭同春柳一起,扶她坐下。

    这雅间里还用了冰,b外面凉快许多,沈知楼缓过些许,出声道谢。

    程玉亲手为她倒上一碗茶,沈知楼又道谢接过,茶碗是偏凉的,里面泡着些她从未见过的花草。

    “这是我自带来的,夏日暑气重,这茶可消暑。”程玉解释道。

    沈知楼浅尝一口,入口酸甜,不带一丝涩。她饮了半杯,又看向程玉。

    她觉得长宁公主寻她另有所图,绝不只是无意帮她一次,又想到石鸣之之前的话,心中思绪杂乱。

    程玉留意到她的视线,启唇问:“我们已有多年未见了吧?”

    沈知楼不知她所说何意,点点头,“是有许多年了。”

    程玉一只手撑着下颚,眼神散开,似是在回忆过去。

    “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沈知楼背脊一僵,抬头对上程玉的脸,“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