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清颜这边,来到客厅发现司炀居然没走,还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穿的不再是昨晚她给个t恤,灰色高档居家套装,瞥向沙发旁那个行李箱,动作还真快,他不会打算就此住下吧?

    大概感受到了什么,司炀也自手机中偏头看向柳清颜,后又面不改色专注于手游,躺得跟个二大爷似地,脚丫子悠哉晃动,好似他更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沉默许久,清颜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干脆视而不见的到卫生间洗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时不时就会往客厅偷看两眼,几年不见,这小子发育得越发俊逸了,比以前高了很多,壮了很多,当年同居时,他就从不会如此刻这样一副等着去伺候的债主架势。

    虽然不至于到先她一步起床把饭菜做好,可也会帮忙打下手,时刻围绕身边讨便宜卖乖,从不给她表露真面目,那样的司炀的确很讨喜,但也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合着如今的他才是本来脾性。

    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只懂索取,不懂回报,人人都欠了他一样。

    见鬼的,她居然觉得现在的司炀比较踏实,也对,所有虚假都被真实掩盖了,仅剩本性。

    吃饭时,很大方地为对方拿了一副碗筷,也不喊他,自顾自坐餐桌前享用。

    司炀同样默不作声,扔掉手机,大刺刺不请自来,端起碗大口大口扒饭,吃饱后,又回沙发里玩游戏去了。

    清颜也全当他不存在,碗筷收走,到厨房清洗,问她为什么要放纵他的入侵?大概是余下短暂人生中,是希望这个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能陪在身边吧,最好所有记得她,认同过她的人如今都陪伴左右,那样走得也就不孤单了,呵呵,也可能是想再次好好看看他,爱情这个东西,太难琢磨了。

    不管对方怎么加注伤害,也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若时间无法消除,就只能靠下一段感情,而她,没机会去寻找下一段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那女人是谁?”

    司家后花园,宽阔草坪绿意盎然,洁白秋千随风飘荡,两个女佣在后面把握着力度,司雅将自己‘公主’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头饰、耳环、项链、手表,身上随随便便一个装饰品都价值不菲,却不显突兀,见好友吞吞吐吐便给女佣们使了个眼色。

    等全都退场后,前方短发女孩儿才犹豫着重复“柳清颜,被咱搞得开除那个。”

    ‘噌!’司大小姐猛地站起,精致小脸皱成一团,那鲜明的表情,已经不是厌恶两个字能概括了,狰狞地抓住李园园手腕“是那个贱人?我哥疯了吗?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就跟她牵扯不清?”光是想想记忆中那张丑得倒人胃口的脸就忍不住想吐,塌鼻小眼,雀斑满布,一字眉毛最是滑稽。

    就是这么个残次品,居然敢和她争第一,班里唯有的老鼠屎,当年哥哥不是也讨厌得紧吗?若非为了自己不被抢风头,柳清颜也不至于遭人唾弃,他怎么又和她混一块儿了?而且自认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当年给她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还是教训不到位?

    李元元比司雅还要震惊,也很心虚,如果不是旧事重提,她都要忘了自己曾犯下过的罪孽,柳清颜三字个,太沉重了,天呐,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当年的事不会被散播出去吧?惊慌道“雅雅,你知道她现在都和谁在一起吗?一个警察,还是个刑警,在一起好几年了,你说她有没有把那件事告诉那个警察?这一切是不是阴谋?要报复我们的阴谋?”

    她怎么会认识警察呢?这么多年过去,忽然闯入大伙生活……想着想着,手脚开始发凉,如今是法治社会,只要有证据,那事足够给她和雅雅判刑了,雅雅还好,家里有钱有势,可自己不一样啊,要啥没啥,逃不了的。

    可她不想坐牢,真的不想,对对对,那事其实和她也没太大关系。

    都是司雅授意的,对,都是司雅的错,与自己无关,司家若想保司雅,就不会不管自己的。

    “哼!”果然,司雅半点都不担心,鄙夷道“警察又怎么了?昨天市局还邀请我爸去参加他儿子的婚礼了呢。”而且那些警察还不是靠着像她老爸这些人纳税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