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听此吩咐,虽然很不爽,但也不敢怎样,最终只能很不情愿的应一声是。

    “那今天就先说到这儿,明天我们再好好讨论,拿出具体章程来。”张大人说完便起身往书案后走去。

    “是,大人。”杨丛义起身应道,抬手行礼后,当先离开官署。

    等杨丛义走远后,孙淼却还坐在原位没有起身的意思。

    “孙大人,你没事可做了吗?”张大人语气不善。

    “大人,这个杨丛义过分吧,张扬跋扈,处处抢风头,不治他一治,兵案马上就要成了众矢之的!”孙淼义愤填膺。

    “哦,孙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张大人似乎不为所动。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杨丛义善于作伪,他初来兵案时谦逊有礼,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下官还以为他秉性纯良,不想他一离开殿前司便本性暴露,张扬跋扈,长袖善舞,他在南剑州的所作所为大人没有听说吗?整日游走奉承于州府衙门,跟地方官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祸害殿前司地方驻军,可他一回到殿前司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如果不好好治治他,把他赶出兵案,我们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孙淼马上开始指责、痛斥。

    谁知张大人却道:“孙大人多虑了,杨秘书是不是有问题,我自会判断。忙你的去吧。”

    一听这话,孙淼十分惊讶,忍不住问道:“大人,难道你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如果不处理他,兵案迟早要完!”

    “兵案不是你我的兵案,是朝廷的兵案!我们都完了,兵案也不会完!好好做自己的事,不要听风就是雨,自乱阵脚!”

    张大人目露不悦,说完直接不再理会他,抬手拿起书案上的文案,开始细细察看。

    “今天不听劝告,他日兵案被毁掉,大人不要后悔!”孙淼留下一句话,起身甩袖离去。

    “此有此理!”

    孙淼离开后,张大人颇为恼怒,越想越气,终于压不住心中怒气,一掌将手里的文案拍在书案上。

    这个孙淼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再不治治他,怕是要登鼻子上脸了!

    可转念又一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赶走他,换了新人,好多事没经历没经验就法做,还是挺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一念到此,也只能深呼几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大人,都指挥使衙门有人求见。”

    正调整心情之时,忽有守卫进来官署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