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非得这么下?我偏要……”

    那年轻女子在棋盘上伸手一划拉,两个人用“算你走运”的眼神看了一眼对方,甩手握在身后。

    年轻女子给了许展成一把雨伞,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这里旁观的刘长安。

    刘长安转身走了。

    “爸,那个看你们下棋的男孩子,是你们的学生吗?”

    “不是吧,不认识。”

    “他当然是看的入神了,这难得的好局,神仙局啊。”

    “这倒是,要是放在古代,又是棋坛佳话啊,高手过招,引得爱好者沉醉,风雨不顾。”

    “你们别吹了,学校里的棋赛,你们两个32强都进不去。”

    “笑话,我们不稀罕争这虚名。”

    “我们可是和老刘过招的人,当年老刘连续六界冠军啊,我们水平能差吗?一个层次的。”

    “这话你们讲了快二十年了。”

    “啊……这都快二十年了啊……”

    “老刘都去了这么久了……”

    ……

    ……

    刘长安走回家里,没有上楼,打开楼下的门,在床下把那个藤木箱子拿了出来。

    下雨的天气,空气里有些湿润,箱子摸起来微微有些粘手的感觉,刘长安拿着纸巾在外面摩挲了一遍。

    打开箱子,把日记找了出来,旧纸张依然有着坚韧的质感,在手指肚间划过,有岁月流淌的味道,看着那些字迹和字迹勾起的回忆与画面,刘长安神色平静,一页一页地撩拨着自己的心绪。

    “霍普金斯的人来了,作为世界上最顶尖的研究型大学,医学,生物医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实力不容置疑,只是我们的接待方依然没有从卑微的立场上自觉热情而警惕地应对,对于对方的任何要求,几乎都是无条件配合,我的一些试验资料似乎被人翻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