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花叶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手指轻轻拨开额头前细细碎碎的刘海,老师喜欢女孩子……喜欢女人留点刘海,颜花叶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发型风格。

    她脸上的红晕,只是因为自己和老师之间的丑闻是那种男女之事,以前心中难免委屈而孤苦无处可说,更不好意思和同学们来往。

    “很少了,最开始和寝室里的姐妹们有电话和通信,但是后来我去的山村小学根本没有电话,连写信收信都不方便,她们有的搬家,有的出国,渐渐也断了联系,我有几次到县里办事,学着上网登陆了一下那个叫aren的同学录,找到了自己的班级。”颜花叶有些怀念地说道。

    高中很美好,大学很重要,尤其是在社会交集层面上,大学同学往往比高中同学有更多的联系和聚会活动,颜花叶何尝不想参与进同学们社交中去?

    “aren?真是遥远的词汇,早年社交网站的雏形,现在都已经倒下了。”刘长安想起来后来还有个人人网,人人网的前身叫校内,创始人叫王兴,这人后来又搞了个APP叫美团。

    “是啊,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有机会上网了闲逛一下了,却发现同学录没有了。”颜花叶其实当时也把一些同学的联系方式抄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但这么多年始终也没有拨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号码。

    自己只是一名乡村教师,心态大概便是郁达夫在《还乡记》里写的那样:我在当地并非没有朋友,但是他们或当厅长,或任参谋,现在正是非常得意的时候,我若飘然去会,怕我自家的心里比他们见我之后憎嫌我的心思更难受。

    有些人落魄了,失意了,便会去寻求亲朋故旧的帮助,而有些人却宁可躲起来默默忍受,也不愿意低下头颅,依然要做出骄傲和自尊的样子,不能忍受一点儿怜悯的目光。

    “没有想到反而是我和你最先重逢。”刘长安揽了揽颜花叶细细的腰肢。

    颜花叶温顺地靠在老师的怀里,人的情绪真是奇怪,痛苦有时候能够累计起来,最终让人不堪承受,有时候一时的欢愉,又能把这些痛苦摧毁的烟消云散,被那一时欢愉支配的满足时,似乎从前所有的痛苦都变成了幻象。

    “啊……你你……你是颜花叶?”

    两人正依偎着赏麓山夜景,多少年未曾和颜花叶有过联系和碰面的校友,却突然蹦出来了一个。

    “你是?”颜花叶很确定对方不是自己工作的那个乡镇的人,又或者是县城教委的工作人员,在郡沙只有曾经的校友会认识自己,但颜花叶真的不记得对方。

    刘长安倒是认识,这人正是白茴她爹。

    “我是白胜天啊,我是你师兄,我们在舞会认识的,那天你来找人没有找到,我陪着你找了一圈,我还向你表白来着。”白胜天激动地说道(续章167)。

    老白啊,你对当年表白过的校花如此念念不忘,你老婆知道吗?刘长安琢磨着要不要录像录音什么的,以便于将来什么时候用得上,让白胜天不得不支持和配合自己……嗯,他并非是想和白茴有什么事情,需要白胜天的支持之类的,说的当然是打麻将啊。

    那次在白茴家里打麻将,刘长安没赢什么钱,但还是挺愉快的不是吗?这样的牌局多玩几次也挺有趣。

    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