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兮放下的时候,纪澌钧顺手拿过木兮手上的蚊香,“你去睡觉吧。”

    “好。”木兮脱了鞋进到屋后,去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纪澌钧在厨房点蚊香,动作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很快就熟练了。

    换了衣服,木兮走到沙发,刚坐下,就看到纪澌钧拿蚊香过来了,木兮看着纪澌钧,见纪澌钧把东西放下后,又回了厨房。

    他不说话的样子,让木兮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看着他在厨房里拿碗盛面,又站在厨房吃面,那狭小又破旧的厨房和他身上的形象格格不入,这一幕,让木兮想起了南丰璇的话。

    木兮抿着唇深呼吸一口气,躺到沙发后,木兮拉起被子盖过自己的脑袋,在没人看得见的被窝下,偷偷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期待的普通生活,为什么现在到了自己眼中,似乎成了她自私。

    也许,她的纪先生不该是这样的。

    她还记得,自己出狱后,再次见到的纪澌钧。

    那个时候的纪澌钧,高高在上,让人望尘莫及,那样的他,是多少人眼中无法追逐的大人物,他光芒万丈的样子,自信的坐在每一个峰会上和那些商业大腕一起共议经济,那个时候的他,虽然脸上没多少笑容,可她却觉得,那才是纪澌钧。

    木兮将额头抵在沙发靠背,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和他之间,还有董雅宁的仇恨,也许,她该放他走吧。

    被泪水染湿的被窝贴在女人脸颊上,那湿漉漉的感觉让木兮的脑袋有些昏沉,哭到忘记了时间的木兮,已经不记得什么是清醒,只以为自己是游离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直到一张温热的手掌越过那湿漉漉的被窝贴在她的脸颊,木兮才有所清醒。

    “兮兮,你煮的面条有点咸,是不是你的眼泪掉进锅里了?”

    “我才没有哭。”

    男人的手越过木兮的腰间来到她的小腹,“丫头,你老是那么不乖,要是以后女儿生出来又像那个臭小子,你觉得我舍得打她?”

    “我哪儿不乖了?”还不是他,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就喜欢搞沉默,让她战战兢兢不敢靠近半步。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哄我?为什么冷落我?为什么要走?”

    “我是去楼下买个蚊香,我哪有走了。”他的一句话,纵使她内心有无数的委屈和压力,也瞬间被瓦解。

    “那你为什么冷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