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涂静好的话说完,不想再听到这些罗里吧嗦话的费亦行,笑着打断,“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姜助理,并不是兄弟更不是朋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连路人都不如,谈什么做伴郎。”费亦行又一次喊出这个称呼,像是用行动告诉涂静好,他跟姜轶洋什么关系都没有,“涂小姐,佟管家还在找你。”

    要不是看在姜轶洋的份上,她才不敢给费亦行这种背景复杂的人介绍什么对象,费亦行倒好,居然不领情,她发现,以前没有这种关系来往,费亦行怎么样,她都管不着也没什么意见,可现在,因为她跟姜轶洋的关系,她发现,不管怎么看费亦行,都觉得费亦行浑身上下充满了跟她不合的地方。

    礼数她做周全了,费亦行不识趣,那就是费亦行自己的事情。收回目光的涂静好,面带微笑转身看着姜轶洋,“那我先下去了,轶洋。”

    他没想到,涂静好会对费亦行说这些,心里很过意不去的姜轶洋眼神冷冷,没有心思跟涂静好唱什么戏。

    涂静好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摔门声。

    这个声音,在涂静好耳朵,是最美妙的音乐,那可是费亦行沉不住气最好证据,跟她比谁更镇定?不是她自信,这点费亦行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她的背景,就是最好的底气,那是费亦行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拥有的东西,她也没有瞧不起费亦行,只是就事论事。

    因为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垂落的双臂,不自觉随着心虚抱起,看着那个沉默不做声盯着某个角落看的费亦行,他知道,自己为了这场计划,为了保住费亦行,接二连三伤了费亦行,还纵容其她人伤害费亦行,他对不起费亦行对自己的好。

    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姜轶洋,无奈皱着眉,就在气氛一度尴尬到让人窒息时,姜轶洋主动往前走了两步,抬眸望着费亦行的后背,“我,搬回……”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姜轶洋没说完的话。

    回过头的姜轶洋,望着推门进来的七八个保镖,“什么事?”

    带头的保镖没说话,进来后直接就动手搬东西,这些本来就是费亦行的亲信,有亲眼目睹,也有从别人口中听说姜轶洋为了一个女人跟费亦行争吵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为费亦行打抱不平,很快就把费亦行的东西陆陆续续搬出房间。

    在大家搬着东西出去时,又有个保镖捧着一个铁盒子进来,“费哥。”

    费亦行接过东西后,前来的保镖随着最后一个提着衣服出去的保镖离开,走的时候,顺手把房门带上。

    他本想自己离开这里,没想到,费亦行主动搬出去了,平时都恨不得跟费亦行隔得远远地,总是在怪责费亦行要跟自己挤同一个房间,可现在,费亦行突然叫人把东西都搬走了,看着那些早就跟自己的生活融为一体的东西一件件消失在眼前,姜轶洋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这样做,会引起内乱。”看来,就算涂静好没进这个房间,费亦行也不会再留在这个房间,这是第一次,费亦行叫人进来搬东西。

    “大家公私分明,就不会存在任何私人恩怨。”姜轶洋明知道,他不喜欢外人碰他的东西,还把矛盾点带到这里来,就算这里面存在什么真真假假,已经跟那场争论一样,不再重要了。

    当时,他想把涂静好拽下来,没想到费亦行就进来了,他知道费亦行的生活习惯,也知道这个误会闹得有点严重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跟费亦行道歉,“对不起,我……”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开的,他跟姜轶洋不同,出身注定了往后的道路不同,早了,早好。

    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失望透顶的他,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给姜轶洋准备的惊喜,会是以这种场合来到姜轶洋面前。费亦行将手里的铁箱子递到姜轶洋面前,“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给你攒的彩礼钱。这些年,我从你那拿走的钱,我一分没动过,多出的部份是我擅自给你做的理财收益,现在还给你了。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姜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