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谁,她不知道,但一定是皇子。

    皇子们还在争夺储君之位,而沈容却成了太子妃。

    画菊凝了一下,规规矩矩地道:“悟明大师问,郡主遭遇火灾醒来时,脖子是不是有一根带血的丝绳,任郡主如何清洗,这丝绳都不褪色?大师说,丝绳乃有魂魄所附,若有他相伴,只怕郡主还会遭遇诸多麻烦。

    大师还问,郡主这些日子是不是常做一些稀奇古怪之梦,但那梦境非所经历,应是那魂魄所历之事……”

    沈容原还张狂着,听到画菊的话,心下一阵发瘆,颤着手指着锦盒,“带血红绳古怪得很,快拿走!拿走!定是有鬼!”

    旁人不晓,可沈容知道的,她醒来时,就发现脖子有那根带血红绳,关于这绳子的记忆,貌似很小的时候她便有这样的物件,一根晶莹剔透的白雪绳上系了一个玉佛,可现下,白雪绳变成了一根带绳,还有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而玉佛早已不知踪影。

    那日,她很是讨厌这绳子摘下来要丢掉,明明抛到荷塘,可第二天醒来,猛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又有,她吓了一跳,还问伍婆子、多婆子二人“是不是们把这破绳子给我寻回来”,两人皆是否认。

    再后来,她在入宫拜见太后皇后时,将这绳子丢到街上,待次日醒来,又出现在她脖子上,她吓了个半死,将绳子摘下,锁下了盒子里,指着绳子大骂“该死的破绳子,我丢不掉,不许再回到我脖子上,否则,我定要剪!剪!剪!将剪成渣渣!”

    她剪过,可怎么也剪不断。

    她丢火里烧,居然也不怕烧。

    最后她吓唬着说:“再敢回我脖子,我就把一根根地抽出来。”许是它看的听得懂,竟然不再回她脖子上,而是乖乖呆在盒子里。

    画菊又道:“悟明大师道,此物必要郡主亲自送他手上,否则魂魄会以为依旧喜欢她,不会接受法事超渡。”

    太诡异了!

    沈容原不想的,想到近来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她梦到自己坐在一个大房子里,与一群长得凶神恶煞,甚至脸戴面具的人谈笑风生,她只要四下里一望,看到那些人的容貌,就能吓得半死。

    再就是,她居然梦到自己被家里所弃,送到寺庙,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吊着手肘练字,又比如学剑法。

    她是文臣之女,才不要做那些呢。

    沈容指了指锦盒,“伍婆婆,把盒子递给我。”

    伍婆子抱了盒子,打开盒盖,即例沈容训她、骂她,她当时生气,过后又很快原谅了沈容,沈容用手将血色丝绳套在手腕上,行路如风地往桂安院奔去。

    悟明大师还在,沈容福了福身,“见过悟明大师!”她像丢一件破物般将东西递了过来,“大师,这破绳子我不要了,赶紧带走。我说怎的如此邪门,我丢了两回,第二天她自己就又回来了。”

    沈俊臣惊道:“容儿,此等大事,怎不告诉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