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本想着路上没人,只能徒步过来,谁知又在半道上遇到了狼群。我与侍女惊慌失措之下掉入了陷阱,所幸遇到了王爷。王爷侠骨热肠,便施以援手,便送我一道过来。”

    “只是现在身上这般狼狈,确实是失礼了。”封潇月诚意的道歉,低下了头。

    “这都是小事,世子妃能来已是最大的心意,我们一介草民又怎敢挑剔些什么。”葛嵩一个生意人,怎么经得起封潇月的拜礼,连连摆手。

    封潇月只和当家人说话,而彻底将葛袭灵忽略到一边,气得她满脸通红,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敢发作,简直是十分憋屈。

    袁沫倒是没听出他们说话有什么暗藏的小心思,只看见葛袭灵脸上一片通红,身子不住地微微发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时间义愤填膺,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世子妃就算有难言之隐,也不该同别人同乘一辆,未免太不知道避嫌,这叫不知道的人看见了,不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

    她只顾说出来一时高兴,却没注意到其他人表情是多么怪异,尤其是袁沫自以为相助了葛袭灵,但实际上葛袭灵心里所想的,也是她未免太蠢。

    这种事解释出来要让人心服口服,还真不方便从封潇月嘴里说出。因此,封潇月干脆没有转身理会,只交给了慕容熙,让他去处理。

    “袁小姐此言,莫非是觉得本王会不顾纲常伦理,和世子妃有私交吗?”慕容熙沉着一张脸,叫别人看惯了他平时的嬉皮笑脸,此时只感觉深深地害怕。

    看他用这种表情和自己说话,袁沫也察觉到他恐怕是生气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袁家里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关系,且家中兄弟姊妹不少,倘若袁沫真的因为得罪慕容熙而摊上事了,袁家也未必会为了她而豁出去相救。

    “我朝律例并未规定哪一条,半路相救的人不能与主人同乘一辆车,更何况,里外还有这么多其他人。若照袁小姐这么说话,你是想叫本王发挥君子风范,将马车干脆让与世子妃,自己走过来吗?”

    一看袁沫越听脸色越白,慕容熙就知道这又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自己胸无点墨也就罢了,还总是打着正义的名号替别人出头,结果却是被人做刀子使。

    “民女并无此意,民女一时失言,还请王爷恕罪。”袁沫一触及慕容熙轻飘飘送来的冰冷眼神就忍不住腿脚发抖,差一点就弯下膝盖跪倒在地,幸好被葛袭灵拉住。

    “王爷向来宽宏大量,相必不会与我们这等小女子计较。”葛袭灵

    面容含笑地说出这句话,想逼迫慕容熙在这么多人面前答应,顺势给自己长脸,但慕容惜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毕竟她也不是主谋。”

    闻言,葛袭灵脸色骤变,“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袁家小姐向来与本王无甚交集,今日也是第一次遇见,又没有旧怨,就算心中有些不满,又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可能与世子妃结怨的人是谁,想必她自己心里清楚。”

    话头由自己转变为了封潇月,就算没有点破,在场的大部分人也都心知肚明。葛袭灵仗着自己和厉王府有些亲,向来是以皇亲国戚自居,如今被慕容熙在这么多商人面前丢了面子,倒成就了她真的生气。

    “不过,袁小姐方才所说的可能,倒真叫本王听着有些不舒服,现在在场的也都是此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本王可不希望这种嚼舌根的事情,从今日在场的人之中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