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该如此,切不可耽搁,我这也去也!”朱宪也不耽搁。

    两人互道告别,匆匆归家。

    与此同时,在那唐家,自唐太公以下,无不被这个消息所惊,不需要旁人召集,唐典、唐允、唐资齐聚一堂。

    “太守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唐允反复求证,消化了消息,便不停的摇头,“莫非真要一口气,把郑家打压下去?那咱们唐家,能不能趁机吞并些郑家的产业,重回强势?”

    “郑家不能动!”

    唐典就是这一句话。

    唐资则对唐太公道:“郑家自从被太守打压以来,就在变卖他们再代县的产业和田地,同时还派出了不少的人手前往北边的屯兵地,借着又大范围的和一些小家族接触,效仿佛家的典当之法,给予他们钱财,以田舍地契为抵,这就是要捆绑各方,让陈太守动他们的时候,不得不多想想,有所顾忌,如今太守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真让郑家铤而走险,整个代郡都要动荡!“

    “是啊,太冲动了,京城那边的消息,我听到了一些,似乎是有人称赞陈止的文章,但这能有多大用处?”唐太公摇摇头,“就算西乡侯、罗侯的家中人,真是冲他来的,也就只有几家,受不住代郡之乱啊,更何况这后面还跟着个王浚!”

    “我等会就去拜访太守。”唐典再次开口,“我与郑家也有恩怨,我唐家和郑家更有龃龉,但为大局故,却不可坐视不管,如今北地渐有乱局,关外胡人兵马有动静,说不定又是一轮战乱,每当此时,都是边疆郡县遭难之时,往日还有各方协力,如今郑家牵扯屯兵、各方,一个不好,代郡怕是要风雨飘摇啊!”

    唐太公点头道:“还是你看得远,此事,你去办,尽快拜访太守,陈说厉害!”

    另一边,在那刘家之中,刘宝父子正听着身边之人争吵,都是有关郑家被抓之事。

    “连郑太公都被抓了,简直是胡来!”

    “之前因为皇上赠书之事,我等还道要与他陈止亲善,如今看来,这人已经是失心疯了,做事不能统筹兼顾,更不懂得权衡利弊,全因一时之念!”

    “这样的人,如何能与他结盟,但当务之急是不可让他真的危害了郑家,否则大局乱矣,我刘家崛起的节奏都要被打乱!”

    ……

    争吵之间,众人渐渐达成了共识,连刘宝父子,这次都不帮陈止说话了,实在是他这次的动作,太过于骇人听闻!

    代郡的几大家族,彼此之间共存而竞争,其中不乏对立世仇,有心要将对方灭绝,但凡事都讲究一个做法,类似陈止这样,把郑家核心一锅端了个干净,那就是掀了桌子,乱局一来,难有独善其身者。

    当然,真正的根本,是陈止事先没有和任何一家提前说好,没有盟友,这么一招突然袭击,都没有准备的家族,都得不到好处,又担心旁人做大,就只能尽量维持平衡。

    这各家的反应,迅速在城中造成影响,一辆辆马车朝着郡守衙门奔去。

    与此同时,郑太公等人也已经被押送到了地方,被安置在一见厢房中,内外皆有人把手,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