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布下来的棋局,姜义自然是有信心的,因此没有被影响到,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收拾完毕,登上马车。

    车队启程,在城中之人的议论中,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不过姜义的这个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城中引起了议论,很多人对他的离去,抱着种种不同的看法。

    “怎么一言公子这个时候突然离开了,不是说他给陈止先生留下了一局棋,怎么也不等棋局破掉啊,这个时候走,莫非有畏惧之意,不至于吧?”

    “嗨,兄台,听你这意思,对时局了解不够啊,你莫非是不知道,那北方的临沂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一个匈奴规则以手谈之法,连败众多名家,早就有求援信发过来,算算时候,姜公子早就该北上了。”

    “对,听说是为了表现对陈止先生的尊敬,一言公子才留下来,这才有了布局之说。”

    随着这样的传言传开,这话题不可避免的又落到了陈止的身上。

    “既然一言公子北上了,那陈止公子是不是也该跟上去,毕竟这两天早就有传闻说了,说是这两位棋艺相当,既然那匈奴人这般嚣张,那咱们中土的俊杰,就该迎头痛击才对,若是有一言公子和陈止公子双剑合璧,必然所向披靡啊!”

    “省省吧,莫非经过观月破局一事,你还看不出来,这两位心里也较着劲呢,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破局留棋一事?”

    “不错,现在想来,姜先生留下了这么一局棋,那位陈先生若是不能破开,那又怎么北上去会匈奴人?在根子上就有些站不稳了。”

    很自然的,这传闻传着传着,就又落到了姜义留下的棋局上。

    “你们说,姜公子留下来的那个棋局,到底那不难?能不能被破解?”

    “难,肯定是难的,但被破解也不是不可能,可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就得多尝试几次,如此一来肯定要耗费时间,无法一蹴而就。”

    “可我怎么听说,昨日不少人去拜访陈先生,结果陈先生就说自己快要破解棋局了,以此为理由送客。”

    “你也说了,这只是送客的理由罢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破解棋局的事,有的时候就靠着灵光一闪,哪里有许多的道理可言?他昨日说有了法子,说不定今日一试,发现并不可行,又说无法破解了呢。”

    “言之有理,就等那边消息吧。”

    在外界议论纷纷的时候,那已经抵达了开阳的诸多世家之人、名士,也有着自己的判断。

    “陈止真是这么说的?”

    在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内,正有一名年近五十的老人,正听着周延的汇报。

    此人名为周解,算起来乃是周延的叔父辈,不过两人的血脉联系算不上太深,这一次过来也不是一路,但恰巧在开阳县碰上,听闻了陈止的事后,有知道了周延与陈止一行人关系不浅,于是就希望周延能安排自己与陈止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