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街角给人写家书的崔石见了兄弟两人回来,笑着摇摇头,不复关注。

    “兴许是时间还早,等会大概就要来人了。”陈息很快振作起来。

    陈止看了一眼在坐镇店中的陈辅,后者摇摇头。

    上午倒有人进来,招牌上的字寻常人也看得出好坏,但一听说价钱,登时就傻眼了,然后不是嘲讽,就是挖苦,要么就是不发一语的摇头,直接离开。

    “请问,俺听人说,这里也代写书信?”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摄手摄脚的进来。

    “对,对。”陈息立刻欢快的迎了上去,正待多说,陈止已经将写着规矩的单子递过去。

    “我实不识字。”汉子羞赧的闹闹头,陈息马上自觉的念了起来,还未念完,那汉子已然连连摆手。

    “太贵了,太贵了,写不起。”然后急切离开。

    “唉!”陈息叹息起来,看了自家长兄一眼,“大哥,是不是改改规矩?”

    陈止笑而不语。

    接下来也有几人先后进来,却也是一般模样。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陈息的表情也从期待转变成沮丧,眼里满是焦急之色,不时跑到门口张望,他到底少年心性,定不下来。

    过了一会,陈息明显乏了,走进来摇头道:“这个时候了,今天估计没法开张了。”

    这本就在陈止的意料中,正打算安慰一下陈息,却被门外的脚步声将注意力吸引过去。

    “来人了?”陈息也反应过来,循声看去,几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止七哥,听说你开了家店,怎么也不告诉我等,也好过来给你捧场啊。”为首之人衣着华贵、昂首阔步,“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若不是韵四哥告诉我们,就错过了。”

    这人身后跟着三人,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四人进来,里里外外的打量着,为首之人又道:“七哥你这营生不顺啊,亏是我等来了,正好照顾照顾,代写书信?嘿!”他强忍住笑,语调怪异的道,“正好,我等回去要给家中汇报姑祖父葬礼上的见闻,不如就由七哥帮兄弟几个写几封书信,你们看如何?”

    “那自是极好的。”

    “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