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作态!一个西席而已,值得他如此对待?”

    窗边的陈华见到这一幕,冷笑一声,他见陈止丝毫没有问候自己的意思,脸色阴沉,于是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不过,陈华看似走的干脆,可眼中也有忧色,看今日情景,五日训童之事,还真有可能让陈止做成。

    到时候,他陈华可就真的进退维谷了。

    “这群顽童到底是真顽皮,还是作戏给我看的,陈止来与不来,根本两个样子,真有这么邪门的事?”

    他那仆从也跟了上来,也意识到情况不妙,眼看着陈止就要把一众顽童驯服了!

    “少爷,我觉得,您也不能太君子了。”

    回城的路上,仆从小心的提议道:“这个陈止看着是有能耐,但并非无懈可击,这两天我打探消息,有所发现,不说他过去的荒唐事,就是现在,此人也有弱点,拿着他的弱点敲打一下,破坏他的威信,让他在学童面前颜面扫地,我就不信了,他还能开蒙得下去!”

    “嗯?说出你的想法。”陈华也在烦恼此事,闻言留心起来。

    那仆从来到他身边,低语起来,听得陈华不时点头,最后露出一点笑容。

    “也好,你这法子拿来正合适,我也不是欺他陈止,但不拿下他的气焰,也不好告诫彭城陈家,总不能看着他们的家学衰败下去。”

    “对对对,少爷都是为了他们彭城陈家好啊。”

    仆从在旁恭维,可这心里就有些不以为然了,若说刚来时,他可能还信,但眼下难倒自家少爷的,不就是陈氏族学?就凭那个陈止的本事,还用得着他陈华告诫?

    只是这话,仆从可不敢说出来。

    另一边,陈止与王建的交谈,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王建就回到了正堂,继续讲学。

    很快,蒙堂中的小家伙们完成了临帖,一个个在离开学堂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似乎在想着什么好事。

    王建也结束了教学,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又询问起来,陈止笑着回道:“我与他们家中说好了奖惩之法,先生教学多年肯定明白,只是碍于陈家陋习,不便施展。”

    陈止一套对孩童的奖惩,不是首创,这些经验智慧,古人一样能够想到,王建推辞西宾之位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只能奖,不能罚,无法督导,如何教学?

    陈止则没这么多顾忌,以他如今地位,如果把几个孩童的家长叫来批评一番,对方不光不会恼怒,还会觉得是亲近表现,是关心自己的后辈。

    王建也明白这个道理,闻言叹气,心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