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伪国,犯疆侵土,哪有什么吴王的说法?”陈午冷冷一笑,打断对方,“你若识相,老老实实待着,还能少受点罪!”说着,他不理会刘逞的叫嚣,还是与刘琨说话。

    但刘琨心里的却好像翻江倒海一样!

    看着挣扎不休的刘逞,根本难以平静下来。

    这可是匈奴亲王!说抓就抓了!还是在人家的军阵之中!

    这些黑甲兵将到底有何等本事?可别真像自己儿子说的那样,都成天兵天将了!

    再看那落难刘逞,心中越发复杂。

    此人占据优势,追杀了他们父子一路,一转脸碰上了幽州的兵马,前后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擒拿当场,如何不让他震惊?更让他难以理解!

    “这位校尉……”边上,镇定许多的靳康开口说道,“我等并非有意犯界,实在是密林之中,难以分辨方向,走岔了路,还望将军能够通融一番,我匈奴与幽州也有不少互贸,我靳家与将军府素来交好,北地几年和平,皆赖于此,若因一点小误会而生龃龉,着实令人遗憾啊。”

    “靳先生无需担心,若匈奴国愿意打,那就来打吧。”陈午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意思,“实不相瞒,将军府中的几位文臣以劝课农桑、商贾行货、冶铁制物为重,主张韬光养晦,令军中兵将难以立功,若是贵国愿意起战端,那是最好!我等兵家之人,愿持刀剑以战,得功占土,以成志向!”

    这话,直接将那靳康吓到了,连带着还在叫嚣着的刘逞都停了下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午。

    刘琨父子也是一脸惊讶之色。

    这一刻,陈午表现出的那种求战欲,是在太过露骨,和刚才那副沉稳的样子有着巨大反差。

    “怎么?”陈午看着说不出话的靳康,笑道:“靳先生觉得陈某在虚张声势?也罢,正好要将你们押送到蓟县去,你们便自己体会一下吧,到时若是不忿,还请付诸于战,要打就快打,大打!”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一挥手,让从属把人带下去,又吩咐兵将追击匈奴溃兵。

    那些匈奴兵士在主将被擒后,就已经失了主心骨,被人一追,马上作鸟兽散,只有零星的抵抗。

    “说是匈奴国的精锐,着实让人失望!”听着手下人的回报,陈午不由摇了摇头,“冉兄说过,他几年前出塞,与拓跋部交战,那鲜卑人一旦没了主将,因为建制不全,立刻崩溃,追之如赶猪,某家还道匈奴立国多年,行汉化之策,当有不同,未料也是这样,着实无趣,好在抓了两个人物,这就是战功,省得再几年白白蹉跎。”

    追击持续了将近一天,缴获了诸多人马,又有很多俘虏,陈午才鸣金收兵。

    这时又有消息传来

    “外围斥候发现又有匈奴之人靠近,当是匈奴国的援军来了,是否迎击?”

    “不用了,”陈午摇摇头,“这次来的急,将士作战一天,都困乏了,还有许多战利品,都要运输、护持,不宜再战,带着俘虏回去,反正有那两个人在手上,不愁匈奴不打!”

    听着这话,正在暖身子的刘琨父子对视一眼,脑子里一阵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