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还是……”

    不等几个人的风言风语说完,慕容皝就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既然你们觉得我不行,那请几位亲自上阵!”

    他这一问,顿时就没有人吭气了。

    慕容廆也叹了口气,道:“此事确实颇为敏感……”

    “孩儿亦知,”慕容皝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之色,“自是会见机行事,若是不行,还是那一句话,愿往蓟县为质,到时候还请父汗与兄长去信。”

    听得此言,见还有人要开口反驳,慕容廆感叹道:“还是你有担当啊!”

    一句话说完,不少人为之色变,但到底没有人敢在出言指责了。

    “希望这次能不负所托。”

    当王构和卢谌抵达棘城的时候,这心里的念头是颇为复杂的。

    他们先后几次出使,其实都不能算是成功,第一次尚未有所表现,就被软禁起来,但好歹是保住了气节,还当面怼了匈奴国主一顿,留了个气晕其人的名头,也不算亏。

    但是这第二次南下出使关中朝廷,这局面可就颇为诡异了。

    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他们让关中服软,但实际上,真正让两王害怕的,其实是匈奴国主等人的下场,以及玄甲军的兵锋。

    而王构和卢谌只不过恰逢其会的成了两王表达友善的窗口。

    只是在王构和卢谌这里,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失败了,因为他们本意是为了挑事,结果到了冉瞻那边,人家已经打上了,去了关中,那个小朝廷已经被吓住了。

    最后两位宗室选择息事宁人,王构和卢谌载誉而归,却是暗自担心,没能完成嘱托,会让将军失望。

    结果这边刚刚回来,将军就马上交给了他们一个新的任务,立刻就让两人放心下来

    按理说,刚刚出差回来,也不让属下休息,就安排工作,似乎太过苛刻,但碰上心有担忧的两人,这种立刻交托的工作,便让他们心里踏实了,同时更觉得这次一定不能再有闪失。

    只是考虑到此次所传之事的内容,二人又不免苦笑。

    “好在有张校尉的兵马作为后盾,”王构在进入棘城之后,还说着,“消息提前几日就传到这里,已经发酵过一阵子了,咱们再提要求,想来对他们的冲击,也就不那么大了。”

    “话是如此,只是这内容便是能成,你我也要被慕容记恨。”卢谌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