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军在魏巨熊煽动之下造反,本就是你的失职,更何况,你还帮魏巨熊作假,意图套取国库巨额银钱,那五百六十万两,谁看谁都知道有问题,你看不出来?!!现在你说你冤枉?就算没有这些证词,你又哪里被冤枉了?”

    张玉武被李广山怼的没话说了。

    他本来也只是在垂死挣扎,李广山怼不怼他,结果都一样。

    李广山刚刚所说这段话,可不是周安教他的,也不在计划之中,李广山是临场发挥,显然……李广山虽是军伍出身,虽是一个粗人,但他当年既然能坐上中州军大元帅的位置,自然不是只懂武艺、只懂兵法谋略,李广山当年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时,张玉武可是连上朝的资格都还没有呢。

    李广山跪趴在地上,呐呐了好一阵,终于又出声:“臣……冤枉啊!”这话声音倒是不高,充满了被冤枉后的委屈感,听的人格外心酸。

    其实,他真是被冤枉的!

    他根本就命令不了魏巨熊,让魏巨熊造反的,是吴绪宽!

    可他能说吗?

    他不能说!

    因为他知道,他说了,女帝是不会认同的,因为女帝不会现在就跟吴绪宽作最终决战,而他说了,又是背叛的吴绪宽,这等于是两边全都得罪。

    虽然结果都是死,但怎么死,牵连多少人,是不一样的。

    “圣上!”吴绪宽突然开口了,上前道:“微臣以为,仅凭张玉武,恐怕还不足以让魏巨熊行造反之举……”

    “吴绪宽,你也认为,是老夫冤枉了他?”李广山马上上前。

    两个大佬先后开口,看起来是要争执,这场面……周安都紧张了!好刺激啊!

    “大帅!”吴绪宽却是回过身来,坦然看向李广山,“绪宽并非此意,大帅人品德行皆有目共睹,自是不会作假。绪宽的意思是,魏巨熊既然已死,证言皆从其手下将领那里得来,也就是说,必然会有遗漏或不对之处。”

    李广山看向吴绪宽的眼神有些复杂了。

    在当今这朝堂之上,在这局面之下,吴绪宽却称李广山为大帅,自称“绪宽”,如此敬重,如此感觉,都让李广山回忆起了曾经。

    “遗漏?不对之处?又是何意?”李广山沉默一下才问。

    “绪宽的意思是,绝不止张玉武一人!”吴绪宽道,而后便回身看向女帝,快速道:“圣上,臣以为,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张玉武可能无辜,亦可能是受人指使,不可能仅是他一人指使魏巨熊,此案应当严查!”

    吴绪宽要为张玉武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