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绪宽霎时间皱眉。

    感觉有点不对劲。

    因为他得到的报告,可没说袁胜师有这块牌子。

    而且,按照袁胜师性格,有这牌子,他早就亮出来了,他若之前在门外便亮出这牌子,李虎彪是万万不敢带人冲撞的,现在才拿出来,这属于阴人。

    但袁胜师,又非那种阴人的性格。

    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吴绪宽可不会觉得那牌子是假的,袁胜师也不会拿假牌子唬人,事已至此,在从这一点上找袁胜师麻烦,就属于自讨没趣了。

    “哼,虽有圣上御赐信物,但一言不合便杀害同僚,袁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吴绪宽说着,又负手向前走。

    袁胜师没接话,也没阻拦他向前。

    庭院北端的屋门前,乌国钰全家都被押在这里,因为这院子非常大,再加上光线不好,南边门口又全都围着人,乌国钰也没第一时间察觉是吴绪宽来了。

    等吴绪宽向北走,走近了些,他这才看到。

    他看到吴绪宽,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甚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大叫道:“吴阁老!吴阁老!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吴阁老!您老人家要给下官做主啊!!”

    那压着乌国钰的锦衣卫,也是凶悍之辈,乃是神策军出身的百户,实力强,对女帝忠心,也不太将吴绪宽放眼里。

    他听乌国钰叫唤,便一记手刀砸在乌国钰后肩上,乌国钰被砸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声音戛然而止,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袁将军,按理说,你们锦衣卫办案,本侯也不该搀和,但本侯既为内阁首辅,总揽朝廷大权,遇到此事若不过问,怕是不妥,本侯就问你一句,你们如此贸然缉捕朝廷重臣,抄没其家,这……可是有了确凿证据?他乌国钰究竟是犯了什么法,才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吴绪宽走到院中时,朝着乌国钰的方向望了几眼,便停下脚步问袁胜师。

    “我们镇抚司得人检举,说这乌国钰身为密侦卫指挥使,在位多年,却尸位素餐,假公济私,中饱私囊,贪墨败度……”

    “得人检举?你们镇抚司才成立半日,便得人检举?”吴绪宽打断了袁胜师的话。

    “是!”袁胜师瞥眼看吴绪宽,他撒谎不仅仅不脸红,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可是有了真凭实据?”吴绪宽再问。

    “除检举给予之罪证外,暂未找到其他证据。”袁胜师道。

    “没有证据?”吴绪宽一下子火了,“没有证据你们便来此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