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心底起伏得厉害,是以脱口而出的话,也显得极为的低沉与厚重。

    幼帝僵在当场,瞳孔起伏得厉害,待得半晌,他嘶哑而问:“阿姐若未逼淑妃,淑妃怎能撞墙而亡。淑妃昨日还在说盼望三皇兄能有机会归来,怎会在昨日便突然想不开要撞墙而亡。”

    思涵暗叹了口气,无奈了合了合眼,待得片刻后,才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阿姐此生,虽能对某些人生杀予夺,但却并非滥杀无辜。且淑妃此人,便是她自行撞死,也非无辜。”

    说完,眼见幼帝怔愣悲凉的望她,思涵淡扫他一眼,继续道:“往日有人曾与阿姐言道,说玮儿你小小年纪便已略微成熟,但如今看来,你并非成熟,而是执拗。有些人或事,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而你看不透没有关系,阿姐来替你看透。倘若,你因着外人来对阿姐发脾气或是质问,甚至怀疑阿姐对你存有异心,甚至怀疑阿姐只将你当个争权夺势的傀儡的话,阿姐,也无话可说。这天下之中,就你与阿姐相依为命,若是连你都觉得阿姐在害你,阿姐,便也只能失望了。”

    这话一落,不再抬眸朝他望来,仅是极为干脆的转身,低沉而道:“皇上这里,便劳周嬷嬷多加照看,若皇上仍要在殿中发脾气,周嬷嬷无需再理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