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西是很随便的语气。

    顾长津不说了。

    他让他把他推到前面去,然后把药剂拿给他。

    顾夜西接过来。

    握在掌心,温度冰凉。

    “我这病能治好吗?”

    “你身上的病不是先天性的,是你父亲为了阻止我,亲手把试剂注射到你体内,他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手。”

    顾厉是残忍的。

    又天真,他对得起良心。

    却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顾夜西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这段记忆。

    就是他之前做梦一直梦到的那段。

    梦魇。

    对他日日夜夜的折磨。

    明明都过去了,可顾夜西眼底的光却不由自主、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好像折射在冰面上的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源头是你,不是吗?”

    “你——”

    “很诧异?我都想起来了。”

    顾长津呼吸微滞。

    顾夜西的话,他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