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太后心里想的是什么。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惶恐不安。

    而李时元已经走了进来,曲华裳和太后都看向了李时元,曲华裳似乎在看见李时元的时候松了口气,反倒是太后一直拧着眉,没说话,不动声色的坐着。

    “儿臣见过母后,太后。”李时元请了安。

    “太子这兴师动众的到哀家这里来,是有事要和哀家说?”太后这才淡淡开口。

    曲华裳要开口说话,李时元看了一眼曲华裳,有些意味深长,但是这眼神里有一丝的警告,曲华裳也没再说话。

    李时元这才不急不慢的看向了太后:“娘娘,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儿臣不说过一句话。但是不代表儿臣无动于衷,这件事牵连到东宫,到现在牵连到凤清宫,儿臣不可能坐视不理。”

    李时元一字一句却说的直接无比,太后重新端起茶杯,又变得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听。

    “这个晚莲是母后宫中的人,跟在母后边上多年,母后一直带她不薄,但是这个贱婢竟然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牵连进东宫和凤清宫,这点,儿臣就不能饶恕了。”

    李时元阴沉的看着晚莲。

    晚莲显然被李时元的话说的完全不知所措,但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这样的表情也清清楚楚的落入了太后的眼中。

    太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梅姬,梅姬没说话,安静的给太后重新沏茶。

    太后喝了口,这才慢慢开口:“太子这话是意有所指?”

    “正是。”李时元并没否认,“这个贱婢虽然是在凤清宫伺候母后,但是心却一直不曾落在凤清宫,这贱婢心里藏的人却是大皇兄。”

    晚莲的脸色骤变。

    就连现场的人都惊了一跳。

    一时之间,凤鸾宫内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明明一件巫蛊之事,现在却牵连出这么多的人,大家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太子,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儿臣很是清楚。”李时元面不改色的应声而道,“儿臣早就有所发现,只是苦无证据,而现在,青容指出了线索,儿臣也正好把手里的证据拿出来。晚莲和大皇兄苟且已久,原本应该是凤清宫的人,却尽忠大皇兄。这一次是是奉谁之命做的这件事,这个贱婢难道心中没数吗?”

    李时元咄咄逼人的看着晚莲:“你这肚子里,怀的种是谁的,你心里没数吗?本王若是诬陷你,不如让宫内的御医一查究竟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