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挥手:“行了,撤了吧,这凉了的点心,本宫吃不来。”

    连心的脸色又跟着一变,笃定了穆岑就是要给自己难堪。

    在穆岑进东宫之前,穆知画倒是有意无意和连心提及过穆岑的刁钻和难伺候,现在见到了,连心更是如此笃定的认为。

    连心敢这么放肆,也是看着自己是太子陪寝丫头的份上,一页夫妻百日恩,太子不可能真的对自己下狠手的。

    所以穆岑说着话,连心就直接拿起餐盘转身就走,连规矩都没了。

    穆岑沉了沉,没说话。

    荷香都有些咋舌,就连门口的奴才都傻眼了,偏偏穆岑没动,奴才们也不敢说什么。

    这事好像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一连几日下来,皆是如此。

    连心看起来是在穆岑边上伺候着,但是却显得不情不愿的,穆岑让连心去做的事,连心总是姗姗来迟,做是做了,但是没一件事是点子上的。

    穆岑倒是不温不火,连带把连心的胆子养的越来越大了。

    而东宫的奴才也看不透穆岑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对连心客客气气起来,最重要的是,这几日,李时元入夜的时候都有回来,也都是在穆岑的寝宫之内。

    但是李时元就好似不知道东宫发生了何事一般,不曾过问。

    就不知道,是真没过问,还是假没过问了。

    结果,忽然有一日,东宫被彻底的禁声了,人人自危,奴才们更是大气不敢喘息,就这么站在后厨的蒸笼面前,安安静静的,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多看蒸笼一眼。

    李时元一声令下,连心被被侍卫带走。

    就连东宫的奴才都一并被叫到了蒸笼前,大家被吓的瑟瑟发抖,因为谁都清楚的看见,连心是在尖叫声里,被关入了蒸笼。

    甚至,蒸笼的盖子都没刻意的合紧。

    外面的奴才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蒸笼里面的连心,一点点痛苦的死去,拼命的挣扎,却无任何逃脱的力气,全身被捆绑再一起。

    而蒸笼的温度不断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