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荷香很安静的看着穆岑,很久才开口:“那奴婢还能见到大小姐吗?”

    “会的。”穆岑说的笃定,“我们终有一日会再相见的。”

    “好。”荷香哭了。

    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穆岑站起身,拿起帕子,就这么仔仔细细的给荷香擦去了眼泪。

    她的眼眶也有些微红,而后就这么轻轻的抱住了荷香:“相信我,荷香。以后在外,不管听见任何和我有关系的事情,都不要相信。无论生死,都不要再出现在京都,你听见没有。”

    “奴婢知道了。”荷香的声音变得哽咽。

    “我要你和我发誓。”穆岑一字一句的说着,“拿我的性命的发誓。你如果违背了对我的承诺,再出现在京都,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荷香拼命的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但是穆岑的眼神里却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的清晰。

    那眼神里的严肃,也显而易见。

    “我要你发誓。”穆岑没有退让的意思,“荷香,我要听着你发誓。”

    荷香被吓到了,在穆岑的话语里,荷香是哭着把这句话说完的:“我荷香发誓,不论听见大小姐的任何消息,都不准进京都一步,如果私下进入京都,大小姐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说的荷香痛哭出声。

    整个人就这么跪在了地上,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一直到穆岑蹲下,就这么抱着荷香,没说话,很轻很轻的拍着荷香的后背,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的清晰:“荷香,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好。”荷香哭着,“大小姐,您不能失信于荷香。”

    “好。”穆岑应声。

    她低敛下眉眼,却很清楚,这样的承诺有多缥缈,别说接下来,就算是明日会发生什么,穆岑都已经无法控制了。

    但是如果这样的承诺能让荷香安心,穆岑会说。

    很久,荷香的情绪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而宫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