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拧眉。

    李时渊看着容九:“记得在御膳房你看见的吗?”

    冷不丁的李时渊这么一问,容九一时半会还没能回过神,回过神的时候,他恍然大悟,毕竟是跟了李时渊这么久,容九不可能不知道李时渊在想什么。

    “皇上——”容九惊愕了片刻。

    李时渊才淡淡开口:“去查一下,起码也让朕死心。”

    “可是……”容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当年皇后娘娘的事,也是懿王爷亲口说的……加上我们都看见了……”

    “当年的凤清宫,因为岑儿感染了重疾,匆匆而去,朕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见到的时候也已经是尸身了。”李时渊淡淡开口,“岑儿会易容。她的易容出神入化,就算是皇叔在岑儿面前,也无法觉察的到。”

    容九默了默。没说话。

    因为这是事实。

    除去李时渊,不可能有人可以戳穿穆岑的易容,穆岑的易容出神入化到了极致,几乎可以让自己和那张易容的面皮完全的贴合起来。

    “而岑儿和朕多年的感情,岑儿自己也是学医,就岂能这么凑巧,在朕清醒的那一日,就撒手人寰,甚至不给朕看她最后一眼的机会?”李时渊在想当年的疑点。

    容九没说话。

    “朕在凤清宫呆了两日,但那两日,因为尸身的问题,岑儿也在冰棺之中,不可能裸露在外,一直到下葬,朕并没真的靠近过岑儿。”李时渊缓缓的说着。

    人死了,尸身自然也开始腐烂。是不可能留在宫中。

    所以李时渊无法靠近,就无法再看仔细,而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加上李长懿的话,所以李时渊并没多想,而现在穆岑的出现,让李时渊不免开始怀疑当年的情况。

    容九在李时渊的话里听出了端倪:“皇上,但是娘娘……”

    “你先照朕的吩咐去做。别的事情,容朕想想。”李时渊平静的说道,“如果柳州没这个人的话,给朕彻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总有蛛丝马迹。”

    “属下遵旨。”容九领命而去。

    李时渊这才没说什么。

    先前从穆岑那拿回来的帕子,已经被清理干净,洁白如新,但是李时渊却看着帕子上的刺绣安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