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脉搏微弱到了不能再微弱的地步,甚至有时候好似都已经摸不到脉搏了,碍于李时渊的冷凝,没人开敢开口说,但这话,却又不得不说。

    穆战骁听见这话,脸色也大变:“姬医女,宫内无数奇珍异草,娘娘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姬长今叹了口气:“穆大人,娘娘的身体早就溃败,奇珍异草并不能起任何的作用。”

    而在姬长今的话音落下,李时渊快速开口:“传懿王爷入宫。”

    “是。”容九应声,飞快转身而去。

    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李长懿也无能为力的话,那么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除非是穆岑自己熬过来。

    德清宫内,安静的就如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李时渊朝着穆岑的寝宫走去。

    穆战骁并没跟进去,也不适合跟进去,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站着,而李时渊的态度,或多或少穆战骁也感觉出来了。

    李时渊是怀疑了。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穆战骁并没任何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他闭眼。

    要知道,不仅仅是穆岑不能承认,他也一样不能和李时渊承认。

    而李时渊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入德清宫内,他走到了穆岑的边上,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下意识的,李时渊触摸到了穆岑的脉搏,李时渊也是学医之人,自然知道,穆岑的脉搏已经就是命悬一线。

    他的手微微松开,而后他的眸光就这么缱绻的看着穆岑。

    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穆岑的脸颊,最终就这么停靠在她的脸颊上,眸光里的缱绻也越发显得温柔。

    “岑儿,是不是你——”李时渊的声音很轻,好似呢喃,但是却又显得真实的存在过。

    而床榻上的人,却始终一动不动,对于李时渊的任何声音,都毫无反应。

    李时渊的手从穆岑的脸颊上抽了出来,很轻的牵住了穆岑的手,他的声音仍然很轻,也就只有自己能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