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李时渊都说的再清晰不过。

    穆岑很清楚,李时渊并没开玩笑的意思。

    穆岑偶尔分不清李时渊的想法,好似这人看着自己的时候,温情脉脉,但是转身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可以阴沉到骨子里,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冷静下来的穆岑不会天真的认为李时渊对自己有兴趣。

    兴趣或许是有,只是在这样的兴趣里,更多的是一种警惕和猎杀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低头。

    在宫内,起码现在穆岑不可能和李时渊对着干,更不用说自己的那些事都握在李时渊的手里。

    她安静了下,倒是淡定的应着:“四殿下教训的是,穆岑记住了。”

    李时渊看着穆岑几乎是敷衍的态度,最终也没说什么,而后就这么松开了穆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偏殿。

    穆岑看着李时渊走出去,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整个人就这么坐在了床榻上。

    脚踝处被擦伤的地方,隐隐开始有些疼痛起来。

    而荷香却已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药水走了进来:“大小姐,四殿下对您还真的很不错呢,把您送回来,还给您准备了药水,让您擦着,说明天绝对不会在脚踝留下痕迹。”

    穆岑接过药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荷香就已经低头给穆岑处理了起来。

    穆岑倒是看着荷香:“荷香不是怕四殿下,现在倒是说着四殿下的好话?”

    荷香嘿嘿了声:“四殿下对小姐好,荷香就不会怕。”

    穆岑弹了下荷香的脑门,倒是没说什么,荷香仔仔细细的给穆岑上药,在等荷香上完药后,穆岑就已经站起身了。

    “小姐,您这刚到,又要去哪里?这是宫内,不能随意乱走,再说了,四殿下刚才也交代过了,让奴婢看着您,别让您四处走动了。”荷香把李时渊搬了出来。

    穆岑转过身就这么看着荷香:“荷香,你是我的人还是四殿下派到我身边的奸细?”

    荷香捂住嘴,不吭声了。

    “我们要去太后那。”穆岑说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