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画的脸色变了又变。

    从来都如鱼得水的事情,现在到了这里,好像变得尴尬的不知所以然了。

    太后对玫瑰过敏,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宫内不会有人把玫瑰送到太后的面前,能当面给太后东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穆知画能提前知道,打死穆知画也不会做这么自掘坟墓的事情。

    偏偏太后没当面戳穿,反倒是李时渊当面戳穿了。

    陈之蓉的脸色也变了变,是没想到穆知画选的竟然是一个玫瑰香氛,想开口替穆知画辩解的时候,穆岑倒是冲着太后笑了笑。

    “太后娘娘,穆岑想怡郡主不是故意的。毕竟怡郡主一心思都在太后的身上,才没能注意到这些细节,若是注意到了,怡郡主定会泛这样的错误的。”

    穆岑笑着说着,好似在替穆知画辩解。

    李时渊奇很轻的笑了笑,好像没人注意到,但穆岑却很清楚,李时渊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

    在凤翔宫,李时渊就说了这么两句。

    但是每一句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表面看起来和穆岑没任何关系,但是事实上,却在无形中给穆岑铺好路了,就好比现在。

    穆岑沉了沉,眼皮微掀——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太后倒是因为先前穆岑的举动,对穆岑的话也有了几分的信任,点点头:“穆岑这话的意思是,穆岑知道?”

    “也只是观察。”穆岑笑,“穆岑一路走来,都没见到玫瑰之物。虽然穆岑和太后娘娘接触的不多,但也知道对于他人赠与的东西,太后也定时会收着,以示尊重。但这一次,太后就只是看了看,就让姬姑姑拿走了,所以穆岑才斗胆猜测,而四殿下的话,也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你这丫头倒是观察甚远。”太后是真笑了,“从梅姬的事,到现在,哀家不得不佩服你啊。”

    “太后谬赞了。”穆岑仍然是不卑不亢的,“穆王府的任何一个人都代表穆王府,所以穆岑还希望太后不要怪罪,怡郡主是无心的。毕竟怡郡主也只是想讨太后欢心,就像穆岑这样。”

    “噢,你还怎么讨哀家欢心。哀家让你住到凤翔宫来,你都不乐意了,和哀家头头是道的说着。”这话,太后倒是没任何生气的意思,就只是在调侃穆岑。

    穆岑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