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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随着惊恐的众人来到国师府一路来到正门外之前时,姬清远也曾猜想过,来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传信的护院滚进来时简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与他的惊恐形成对比的,是他话里的“一个人”。

    来到国师府大门前的,仅仅只是一个人。

    却将背靠偌大府邸上百名修行者的国师府护卫吓成那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年的南楚国师府护卫也许本事算不上最大,但胆子却可以说是南楚最大的。

    虽在国师的严格约束下不至于狐假虎威欺男霸女,但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

    更何况等阶二的神子姬墨已经回到了府里,还能把这些护卫吓成这样,那来人的身份就屈指可数了。

    姬清远能想到就只有一个人。

    但他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父亲身后几乎是被嬷嬷架着走但脸上尚存有几分侥幸的女子,九岁的少年目光如冰。

    他的母亲,应该是不可能来的。

    不是不会来,大概是来不了。

    虽从小和那个母亲聚少离多,也很少有人会和他说他那个母亲的事,但姬清远当时却有种没来由的笃定。

    也许是来自血脉最深处的笃定。

    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怕再有手段和自信,都绝不敢在他们母亲能赶到的情况下对他们下手。

    即便在千里之外,但那个女子的存在就是这世上最大的威慑。

    姬清远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他和妹妹的存在是很多人……尤其是前面那位妇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想要除掉他们,比起谋害他和妹妹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要确保能拖住那位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