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吕礼顶着一双黑眼圈,带着谢芊芊回了娘家,看他双腿发软,走路都发飘的样子,夜里应该是没少操劳。

    说来也巧,今天正是休沐日,谢大学士和吕礼都不用上班。

    要知道,大越官员都留着长头发,经常得洗,必须把它晾干了,挽好发髻,才能戴上纱帽出去办公,所以每隔几天有一个休沐日是很必要的。

    更别说有些老大人,就跟岳老一样,酷爱留一把长长的胡须,时刻想着博取一个美髯公的名号,最不济也是仙风道骨,不同凡俗。

    至于吕智,他过得就很舒服了,每天除了陪老婆就是陪老婆,这不是嘛,他又开始教太平郡主如何打造摇篮了。

    当然了,只是名义上的教,主要还是吕智动手,太平郡主挺着个大肚子,实在不方便。

    …………

    也不知道吕礼他们是怎么商量的,谢芊芊那个教化万民的法子没有被谢言采纳,谢大学士的意思是要找些大学问的,先论证一下。

    严格来说,这么做没问题,别到时候不但教化不了万民,还贻害无穷;但弹劾的事儿就在眼前,耽误不得,如此一来,手里不就少了一张能打的牌了嘛。

    谢言没有多言,只是神秘一笑,“问题不大,一切都包在老夫身上。”

    接下来的几天,吕智和吕礼兄弟俩算是开了眼了,稀里糊涂的,徐尚书弹劾的事儿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赌局。

    一场以状元楼常客科举成绩为赌注的赌局。

    同时,都察院一直保持噤声状态,对应该配合徐尚书的表演视而不见,就闷头一言不发的看戏。

    这些倒也没什么,谢大学士护短,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意气之争,而且连个赌注都没有。

    但是当越王的新旨意下来之后,吕智兄弟俩就傻眼了。

    越王觉得既然是赌局,那就得求一个公平,所以主考就不能是参与赌局的双方,毕竟没有既坐庄,又参加赌局的道理。

    参与赌局的双方是谁啊?谢大学士和徐尚书。

    这样一来,他们就都不能总裁,越王一琢磨,换了另一位大学士刘康来接手。

    也就是说,徐尚书又错过了一次主考的机会。

    “嘶,等等……”吕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该不会是越王的做的一个扣吧?为的就是限制徐尚书继续发展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