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莹神情恹恹的躺在床上。

    她看着她的驸马急匆匆的去屋后温泉洗了个囫囵澡,急匆匆的从衣柜里头取衣裳,又急匆匆的穿,全程不再看她一眼。

    她皱起眉头。

    “凤关河!”

    凤关河一边理着身上那件窄袖玄色骑装,一边抽空抬头看她。

    那是他捧在心间上的人儿,此刻却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满身青青紫紫的欢爱痕迹,腿上全是晶亮淫液,更不提那腿间细缝处,还有一大股白精,汩汩的往下流……

    他喉咙动了动。

    好一副淫靡狼狈的模样。

    可是只要想到这副模样是他一点点弄上去的,他就……

    凤关河移开眼。

    可不能再想了。

    他余光瞥见躺在房间一角的那件深绯蟒袍,脑中一时千头万绪。

    下午律法司的人也在,他去得那么晚,又穿的常服,那他……

    明日皇上的案前,恐怕会放着好几本弹劾他的折子了。

    古人说色令智昏,诚不我欺。

    他得走了。

    “凤关河!!”

    娇软的声音染上怒意。

    凤关河讪讪回了头,又觉再看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不妥,于是回身,捡起地上那件蟒袍给她盖上了。

    蟒袍被地龙烘的温热,正适合她盖在身上,又不是很脏——若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那也是她自己的,更何况,她……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