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天阴天,在假期的第二天。

    惨白的天空,像死人的皮肤,没有出现太阳,出了也诡异。

    极少的光线被云层折射,窗帘一遮,显得房间更加静谧。

    时间就像被定格,两个人都陷入着沉睡,极度的兴奋经过时间的催化变成了疲惫,昨天折腾了一夜,袁耐信的床完全睡不了了,斑斑点点的精液在床单上洇出暧昧的痕迹,被子从床上拖到地毯上,枕头也不知所踪,袁耐信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迷迷糊糊地任万相翊在他身上舔舐,撕咬和猥亵。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万相翊才堪堪停下动作。他怔怔地看着袁耐信,睡着的袁耐信,在他身下的袁耐信,他终于拥有了他片刻。他忍不住的将自己靠上去,嵌合着身躯,完全没有睡意,闻着袁耐信的气息让他精神振奋,他要清醒的享受这不多的时间。

    依依不舍地起身,先把被子扯上了盖在袁耐信身上,再穿好衣服去洗漱间放洗澡水,看着水不断地在浴缸里积蓄,万相翊有些许晃神,不真实,却又不敢细想。

    万相翊走到床边,看着袁耐信安静地毫无防备地睡在他们曾翻云覆雨的床上,欢喜得都要溢出来了。轻轻地把袁耐信叫醒。

    “耐耐,耐耐,我抱你去洗澡好吗,洗完澡我们再睡觉啊。”万相翊凑近袁耐信的耳朵说,热气都喷到了敏感的耳垂上,让袁耐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嘶,好疼啊,”与意识一同到达的还有敏感的痛觉,袁耐信睁开眼睛,昨晚的一顿折腾让他腰部的肌肉隐隐作痛,袁耐信试着动了动腿,大腿内侧和小腿也抽抽地痛,可怜兮兮地望向,“好疼啊万相翊。“生理性眼泪充斥着眼眶,想要试图坐起来。

    万相翊本来就愧疚地蹲在地上,听他这么呻吟作痛,连忙去扶他。

    “你别动我来抱你去洗澡,别动别动。”

    万相翊两只手轻轻地穿过肩膀和腿窝,腰部发力轻轻松松地把袁耐信抱了起来。

    “嘶……啊……万相翊你没事吗?”袁耐信靠在万相翊胸膛问道。

    “没感觉啊,这比练武术轻松多了,”说完不好意思地看向袁耐信,“耐耐,我真的好幸福啊。”万相翊把袁耐信搁进了浴缸里,凑近袁耐信,鼻尖碰鼻尖。

    袁耐信也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抬起手抚摸了一下万相翊的头,向下移,慢慢抚摸到万相翊的脸。万相翊好像被蛊惑一般,小心翼翼地靠进,眼睛一直注视着袁耐信的眼神,他渴望得到袁耐信的肯定,却也暗自安慰自己不能强迫耐耐。两难之中,袁耐信突然靠进他。同时他感觉到了他嘴唇上的柔软触感,就像抿了一口棉花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剩余的白糖。

    但是,一触即离。

    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即使唾手可得,袁耐信仍然质疑万相翊的爱情来路不明,只是平常的相处,自己并未感觉不对,怎得养出来个情人。

    袁耐信是个聪明人,他需要万相翊是兄弟,不需要一个把他当作下位者的情人。毕竟这么些年的情分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况且他那个废物爸爸还需要万相翊母亲的照顾呢,虽说是兄妹,除了都有病,那是可是混得天差地别。

    万相翊要什么,袁耐信就给什么。

    比如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