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珚亭什么话也没说,等谢珩卿眼泪鼻涕快糊了他半件大衣,他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手帕纸,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临渊羡鱼。”

    “……我没羡鱼。”谢珩卿吸吸鼻子。

    “我知道,你是想跳这个池和鱼作伴了。”

    只是沈珚亭这四个字听来还有一层意思,方瑜声是个冷门灶的正房二代,他也是个冷门灶的正房二代,谢珩卿自己就“临渊”,却还羡慕着别的池子里的鱼。

    “你再为了别的男人在我面前哭,我就把尿道棒焊你尿道里,让你每次只能用后面高潮。”

    谢珩卿在他旁边打了个寒噤,转而妥协得撒娇,指尖捏着沈珚亭的袖口晃荡,“不要嘛……”

    “好了,回去吧。”沈珚亭帮他开副驾驶的门,“回家休息休息,看看电视。”

    谢珩卿在副驾上叹了口气:“现在,哪有心情看电视啊。”

    “嗯?”沈珚亭那那种经典霸总的语式语调都拿出来了,感觉下一秒就能从袖口里拿出来那根让谢珩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银钗。

    “错了,啊啊啊啊啊错了。”谢珩卿扣上安全带,在角落把脑袋像鸵鸟一样埋起来。

    沈珚亭怕伤到他脆弱不堪的小心脏,没笑得太大声,趁红灯的空隙,把放在主驾驶的保温桶递给他:“早饭又不好好吃,把粥喝了。”

    “吃饱了……”沈珚亭早上的煎肉片做的很香,谢珩卿虽然赌着气但没理由不好好吃饭,只是他肠胃也好不到哪里去,吃多了就消化不良,路上少不了头晕呕吐。

    “等会肚子饿了,可不要求我帮你做饭。”沈珚亭把车子倒进车库,“要觉得粥没味道,回家吃红丝绒小蛋糕吧。”

    沈珚亭不喜欢吃甜食,冷柜里放的甜口的蛋糕全是谢珩卿第一天去他那之后买的,刚开始他自己吃的都是黑巧抹茶的半苦半甜的款式,谢珩卿吃得小脸皱成一团,再次见面的时候拖着沈珚亭去甜品店补满了水果芝士奶油口味的小蛋糕。

    几天不见谢珩卿养了一身不薄不厚的小肚腩,摸起来软乎乎柔嫩嫩的。谢珩卿有时候被摸得面红耳赤,缠着沈珚亭晨跑的时候拖他起来一起锻炼。那天他跑得气喘吁吁,扶在公园的桥墩上休息,沈珚亭笑意吟吟地打趣他:“其实摸着还挺舒服的。”

    “那我,练肌肉,练马甲线,你,你摸着更舒服!”

    “那个硬梆梆的有什么好摸的。”

    “那你练着干嘛!”谢珩卿叉起腰来,腮帮子鼓得像囤货的仓鼠。

    “你不是很喜欢吗?”

    鼻尖被轻刮了一下,思绪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