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投!”

    陈奕看着周围都动弹不得,心感有些棘手。

    平时最能接他球的白涛今天居然请假,顶替他的是另一位海拔还不如他的,每次习惯性传球都得临门刹一脚。而且今天的小帅走位十分奇怪,一直找间隙休息,完全找不到平时的感觉,偏偏他身体也哪儿哪儿不舒服,这个距离投他只抱10%的希望。奇怪的人还有他们班长宋一,平时不怎么跟他们打,今天没位置也要在旁边坐着,陈奕能感觉到宋一视线不在球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皱着眉、看着谁。

    “行,今天到这儿吧,待会儿测验呢。”

    又没有状态地打了会儿后,人群兽走鸟散,陈奕想着去来点凉的败败火,转头刚想问小帅要不要,就看到宋一似乎走在小帅旁边,要扶不扶的,保持着一种十分安全但是又不太有边界感的距离。

    “今天真是……怪啊。”

    终于熬到了他收拾疲惫不堪的身躯挪向被窝,翻开被子到头就是想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今天这么累,晚上不能再追地铁了吧……”

    陈奕心里这么想,但是脑子似乎先失去了意识。

    “滴答——滴答——”

    一阵杂音使陈奕从昏睡中清醒,映入眼帘的是黑,除了黑还是黑。

    什么破地方……

    说着他刚想起身观察,身上“丁零当啷”一阵作响。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中欧世纪的盔甲,脚着长靴,手持细长佩剑,肩披长袍——但,都是战损版。

    肩上的盔甲破破烂烂,左右无能对齐,上身仅着长到胸口的紧身衣,下身尚且还有破烂的兜裆布作微不足道的遮挡,长袍凄惨,佩剑卷刃,长靴倒是完整,脚边还放着血迹斑斑的头盔。

    对于这些东西的新鲜劲儿盖过了对于逐渐能看清周围的考究,陈奕抱着头盔和佩剑,比划了两下,将头盔带上,拄着佩剑想要站起时,一丝被拽着的触感令他浑身一抖。

    陈奕低头看,一条果冻状的触手沿长靴逐步缠绕向上,他拔腿却发现无法离开,反倒被反作用力重重摔倒在柔软却黏乎乎的原地。

    “什么鬼东西!”

    他挥剑,无奈卷刃尚且无法斩断,他上手,去脱长靴,但转眼,触手便爬到了膝窝。

    “啊!”

    冰凉的触感令陈奕战栗,他看着触手逐步往里,搭在大腿内侧来回蹭。随即又痒又怪异的归感觉席卷全身,直觉让他捂住要害,似乎他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