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你真的不用叫个小倌来伺候?”

    陈年嘬了口小倌递到嘴边的清酒,推了推一旁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阮芝芝。

    往日这时候阮芝芝早就入睡了,难得在外头混玩到夜深,这会儿也是着实熬不住了。

    她咂了咂嘴,睡眼惺忪,困得不行,“我不要。”

    话音刚落,小脑袋就要磕到桌上,外界笙歌鼎沸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见状,陈年赶忙拿了个酒壶重重地放在阮芝芝面前,哒的一声,直接把她吓醒了,抬了抬眉,刻意提高了音量:“喝些果酒,醒一醒。哪有人这么吵还睡得着!你花钱再怎么大手大脚,也不能当冤大头吧。”

    “哦。”

    阮芝芝困得不行,这半个时辰都还没挨过去呢。是以借着陈年的话,就自个儿倒了杯果酒吃。

    她稍稍润了润唇,清香微甜,不辣。

    一杯接一杯,不过一会儿,阮芝芝就喝完了那一小壶的果酒。

    她递了酒壶过去,皱着眉喃喃道:“我还要。”

    陈年嘴角扯出一抹微妙的笑意,眯眼打量着阮芝芝,对着门外候着的人高声吩咐道:“再拿些果酒进来!”

    “傻子,”陈年往她那边歪了歪,“我听说你是要嫁给我的。”

    阮芝芝拧了拧眉,极为厌恶他身上那一股子脂粉味道,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

    陈年不满她这样的动作,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哪里轮得着这个小丫头嫌弃。这样想着,他刚准备探身将阮芝芝拽过来,就被一闯进来的男人挡住了。

    “姑娘,九爷正找您呢。天色已晚,我带您回去。”

    大山弯腰夺过阮芝芝手里的酒壶。

    阮芝芝扬起小下巴,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来人,“哦,好啊。”

    大山原还以为可能得绑着人回去交差的,哪里想到会这么顺利。得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就自觉地站在一边候着。

    才喝完一整壶的酒,阮芝芝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连从座位上站起来都花费了好大力气,眼前的东西也是打着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