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男人伸出手,小掌上血痕明显,却在嫌弃手脏。

    男人拿了一块帕子,轻轻擦着她手上的脏污,沉声道道:“谁弄的?”

    阮芝芝愣了愣,指着前面的那个乞丐,“他。”

    乞丐满脸惊恐地看着谢九钰,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九,九爷,我没推她!她自己跌倒的!我没碰她!”

    “他说他要摸我。”阮芝芝费了老大劲,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她发现自己受到原主的影响,好像真的成了傻子,回想些东西,往往要费好大的力气,而且往往只能想到最浅显表面的东西。

    谢九钰看着女人歪着脑袋,傻里傻气地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

    阿婆拉着阮芝芝和小虎往后退了两步,“九爷,这两孩子不懂事,您别同他们计较。”

    “不是啊,大哥哥!”小虎抢了话头,“是他先抢姐姐的位子的!姐姐让他让开,他就想打姐姐!”

    阮芝芝感激涕零地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小虎的脑袋,以眼神表示赞赏,又朝着谢九钰频频点头。

    谢九钰轻抬了抬手。

    后面的家丁得了示意,拿着木棍架着那个乞丐出去,按在地上朝他打了几棍。那个乞丐蜷缩在地上,哀嚎了半天,连声求饶,等这些家丁停了手,他才扶着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谢九钰把丝帕塞到阮芝芝手里,径直去了前面。

    “阿钰,先才在后头做甚呢?”谢夫人一边给穷苦人分馒头,一边问道。

    “没事。赶了个人。”谢九钰接过管家的铁勺,挨个儿舀了几勺,就又把勺子递了回去,坐在了圈儿椅上。

    谢夫人回头看了看,摆手让孙嬷嬷来替上,自己也坐到了一旁,满脸宠溺,和声说道:“儿啊,一晚上没回来,可饿了?要不要叫厨房做些吃的送来?每月十五都派米的,你不用来的,回去好好睡会儿。”

    谢夫人说了半天,谢九钰把玩着小刀,时不时应一声。

    “婆婆,我可不可以自己拿呀?”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声音珠圆玉润,甜甜得像是染了蜜糖。

    男人靠在椅子上,手里的小刀时不时插进木把手里,又□□,往往复复。甜腻的字语入了耳,他微微抬眼,眯起眸子打量眼前女人的腰肢,“怎么?想多拿些?”